上来一枪。
“桂二对我来说,屁钱不值;对你来说,却尊贵得很,我的猜测肯定不会错。”
片岗挤着一对死鱼眼睛,瞪着松尾:“你也练武嘛,中国通嘛,有道是惺惺惜惺惺,英雄惜英雄的嘛。不过,请你今晚务必对你心中的英雄下手,否则,你是知道军法无情的。”
松尾默默的立正敬礼,退出。
深夜,二盏雪亮的探照灯划破了夜空,不时有意无意的射进三姨太和二爷的牢房,把一切照得雪白无遗。
松尾和桂二爷盘腿相坐,桌上二个茶碗,一碟豆子花生,二人已经谈了很久啦。
越谈,松尾越没信心,越没信心,就越来越频繁的摸着自已裤兜里的小瓶子。二爷不服软不低头,是毫无疑问的了。
可问题是即便他服了软也低了头,片岗也不会放过他和其家眷,殘暴虐杀成性的特务机关长,是说得出做得出的。对此,松尾深信不疑。
松尾望望漆黑一团的夜空,叹了口长气。
即然不能成全敌人,也就成全了自已吧。二爷啊,你可别怪我狠心,实在是你骨头太硬,依仗着一身武功,谁也不放在自已眼里。让你得点教训也好。
松尾把右指头悄悄伸进自已裤兜,按着小瓶子往外倒倒,蘸了一小滴在指尖上,然后,悄悄拿出往小水瓶里一蘸,忍着滚烫的沸水,往瓶子里瞅瞅:“水不多啦,二爷,来,倒了,我再拎。”
桂二爷毫无疑心的掀开自已的茶盖,松尾缓缓地把毒水渗进了二爷的茶碗。
“嗨,你的。”
松尾冲着外面的卫兵吼一声,卫兵跑过来接过了小水瓶跑了。松尾端起茶碗对二爷举举:“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二爷哩,可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唉,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哩。”
二爷不语,也端起茶碗举举,眼见得就要挨到他嘴唇边了,松尾猛一弹指,哗啦啦,那茶碗凭空而碎,毒水溅了二爷一身。
二爷瞪了瞪眼睛:“一客兄,你这是干哩?”
“没,我看见有一只苍蝇沾在你茶碗上。”松尾支吾着。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位武林奇人,死于非命,故阻截了自已。
没想到七三一细菌部队确实名不虚传,不到五分钟,二爷身上被茶水濡湿的衣服冒起了咝咝白气。不一会儿,竟那衣服竟自行化为了薄灰,轻轻一吹,无影无踪。
二爷全明白了,笑笑,对松尾抱起双拳:“一客兄,谢了。不过,我还是我,只能令你们失望的。”
事至如此,松尾只好摊牌:“二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还是三思而行吧。”
二爷注视着松尾,缓缓的摇头:“虽死不憾,这你是不会懂的。只是,一客兄,桂二有一事相托,不知能说否?”
“请!”
“三姨太**和三个孩子无罪,如果不是担心她们,”二爷环顾四周,轻蔑一笑:“此时此地,不过是你我过去多次交手的翻版而已。所以,还望一客兄援手,请放了妇道人家和不懂事的孩子。”
松尾为难了,不语。
半晌,方低声道:“二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一客假戏真做转身,你老就拍了我肩膀,纵出牢房吧。只是,不能带女人和孩子。放心,没有阴谋。出了这一圈,外面并没有任何埋伏。”
“我纵了出去,你如何交差?”
二爷目光烔烔,有些激动:“再说,不带女人和孩子,这怎么可能?”
松尾这才明确地告诉桂二爷:“你和她们的牢房都埋上大当量炸药,通了高压电,外面还有最新式的火焰喷躺器。二爷有所不知,守卫士兵,都是片岗亲自带来的,我根本指挥不动。
这些经过了特殊训练的特工士兵,分秒间,就可以合上电闸,引爆炸药和喷射高达几千度的烈焰,你救不了她们的,快,还是自已纵出去吧。”
二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