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艾老板掏出一张银票,递过来:“柴司令,这是上半月的分红。”
柴进接过看看,略带不满的扔在桌子上:“不多哩,怎么?生意不是一直很好的哩?”,“生意是不错,可你也知道,上次被夜行人捣蛋损失惨重,中途又停了几天业。能给司令这个数,我已经尽力了。”
柴进望望他,对于这个“”的艾老板,他还得笼络着。
现在可不像以往,该死的小鬼子来啦,百业萧条,唯“”生意蒸蒸日上,是柴进主要来钱的途径。
这帮自已赚钱的主儿,得时时哄着才行哩。
“现在院子里姑娘不少哩,加把劲儿。”柴进想起了事变前,那时的“”车载斗量,笙歌弦舞,银子水一般流落。
同样作为股东的他,赚了个钵满盆倾。那时节,自已整天身在县衙门,心系窑子洞,端的个捞得不亦乐乎!现在,差牛鼻子远哩。唉唉,这人哪,这人哪,就爱在回忆里生活与攀比……
“姑娘是不少,可老面孔太多。客人越来越有意见,点钟也越来越少。”
艾老板边呷茶,边说:“而且,松尾太君明确规定,凡是皇军来院,都一律凭牌记帐,收不到现金的。
将近一个月了,院里牌子倒是收了一大堆,可找谁付钱去?找宪兵队长收吗?我可没这个胆,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烦事儿?”
柴进眼睛冒出了火,一拍桌子:“这小鬼子他妈拉个巴子也太霸道哩,逛窑洞花钱,自古成理,天经地义。到了咱中国,怎么着连窑洞钱也想免了?
这帮狗日的小鬼子,算得精哩。不行,我找松尾论理去,一共有多少牌子?”
“总有二千多块吧,一大笔银子呵。”艾老板不急不燥,呷着自个儿的茶。
上次“”被桂二爷和团副摧枯拉朽般捣毁后,元气大伤。二十几个寻欢作乐的小鬼子和作恶多端的护院队长及几个助手,当场丧命在二人掌下。
姑娘们大多吓得花枝飘零,丧魂落魄,纷纷夺门而逃,各自妄命天涯,不提。
于是,断了财路的柴进,比谁都着急,八方奔走,四处呼吁。好在几天后,松尾同意“”重新开张,柴进便成了主办人。
主办人就公开贴出红榜,征求办院老板。
如引忙乱一番,结果在第二天中午,一中年男人揭了红榜,来见柴司令。中年男人自称姓艾,平生别无本事,就精于理财,且特别善于打理窑姐儿……艾老板就这样和柴进认识了。
至于艾老板来自哪里?姓氏名谁?是否真的姓艾?艾老板不讲,柴进一概也不知道,也不想追问。
眼下,只要能给自已带来财运,即便是乞丐也敢用。实用主义者的柴进,即蠢又高明。“回去把牌子认真点一点,给我个准确数。”柴进多了个心眼,叮嘱到:“越快越好。”
“好的!”
艾老板脚一撬,像记起什么,放下茶碗:“司令,搞窑儿这一行,得常去常新。否则,老面孔多了拦路,钱赚得太慢。”
柴进眯缝起了眼睛:“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艾老板凑近他耳朵,道:“现在天干地旱,你看宛平城越来越多的流浪乞丐,拖儿带女的多得很。其中有许多女孩儿哩。别看一个个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可那还不都是给饿的?”
柴进一听就明白了,笑眯眯的敲敲自已手背。
接着,他明知故问:“那又怎样?总不能让城防队施舍救命?”,“可我能救她们哩。”艾老板少有的笑了:“到了我手里,还不一个个马上变得光鲜水滑,招蜂惹蝶?”
“怎讲?”
柴时知道艾老板想做什么了,不禁为这厮脑袋瓜子的灵活感叹。
“司令出面,找个借口把她们一抓往院里一送,这不就是钱吗?”
艾老板淡淡的说:“有妨观瞻风纪呵,给小鬼子和城防队治下的宛平抹黑呵。即告她们赚了钱,又替松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