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还有无数个白白的东西在其间蠕动。
米老板一向眼睛不好,瞅了半天不知是啥。突然变脸道:“诸位请看,那白白的东西,一个个圆滚滚的,莫非是农家养的肥猪跑了出来?”
众乡绅又大笑,一个小乡绅才攀着他耳朵说:“米老板,那怎么是农家的猪哩?那是被抢了枪,剥了周身衣衫的小鬼子和城防队呵,一个个正在嗥叫挣扎哩。”
众乡绅又鼓掌大笑,笑声中,柴进突然出现了;“大家好呵,好热闹。”,
“柴司令,松尾冲上去了,你干吗不冲上去哩?”有人不冷不热的嘲弄:“刚才没见看你。”
“我一直站在大家身后哩,对不对?亲不亲,家乡人;甜不甜,家乡水。乡绅们,我柴进给各位当守卫来哩。”
这厮绕着大家走了一圈,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兵和那个拎篮端茶的女佣,就一步不拉整整齐齐的跟着他,蔚为大观。
柴进要过茶碗呷了一口,清清嗓门儿:“乡亲们,今儿个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们真以为我会是跟小鬼子一条心?错了,我是身在曹营身在汉,心里是向着乡绅百姓的。
只是时机未到,暂时不报;时机一到,全他妈拉个巴子的,都,都得报,大家说,是不是呀?”
没有谁理他,二爷眯缝起眼睛:“柴大官人,松尾太君都冲上去了,你还在这儿鼓捣什么?快走吧,不然,赶不上趟哩。”
柴进走过来笑笑,朝着二爷一眨眼:“莫慌,还没死完,等死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了兄弟们冲上去。”
米老板指着什么?莫非是农家的肥猪儿被放了出来?”
这厮就细细盯去,盯了半天似懂非懂。
气嘘嘘的一招手:“去看看,他妈的,我怎么总觉得有些眼熟哩。”,激起一片笑声。
等卫兵匆忙跑回来报告是人时,柴进怔住了:“是人?怎么一个个脱光了衣服快活哩?大老爷们儿也不怕人笑话?穿起来!”
“是!穿起来!”
卫兵满口答应就往下冲,被柴进一迭声喊住:“我说凡是城防队的都穿起来,听见没有?你妈拉个巴子要敢给小鬼子一丝布条儿,本司令剐了你那话儿,送给松尾太君下酒吃。”
呯呯呯!
啪啪啪!
哒哒哒!
城门前的枪炮响彻云霄,硝烟弥漫,死尸遍地,已响了好一阵了。
松尾纵身而至时,三鲜少佐率队还在途中。松尾一个跟斗跌下,力沉千斤,踩在碗口粗的城门横木上。一使力,那不知用了多少年已发黑布满裂纹的护横木,竟然生生断成二截。
松尾下了地,提起全身力气狠命推去,那庞大的二扇城门,终于慢慢的由里向外打开了。
此门正开得及时,城门缓缓打开时,正是王双炮率着自已的生死兄弟,匆忙逃命而来的关键时刻。
城门刚一打开了条空隙儿,埋伏在城门外50米开外二边高粱地里的一部份机动部队,就像得到了松尾的命令,哗啦啦一声,推倒了伪装的各种掩体,枪炮齐鸣。
惶惶忙着逃命的王双炮一行,登时报销了十几个。
王双炮向下一蹲,大骂到:“你妈拉个巴子瞎了眼?老子是北山王双炮,是松尾太君的人,还不住手?”
说话间,松尾也纵到了,大呼:“不要开枪的!”,王双炮这才率了兄弟们继续站起来猛跑,总算是躲进了宛平城门。
此时,三鲜少佐和张一枪也从正反二个方向紧紧地追过来了。机动部队合到一起,火力猛烈,张一枪只得率兄弟们趴在地上,边打边撤退。
南山张一枪的汉子们唱着歌儿,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只能瞅见一溜黑黑的影子,擦着地上的云彩,一直走进了太阳的金光深处。
小鬼子们才敢真正从掩藏处出来,四下搜寻敌人的伤员和兜捕跑散的老百姓。
松尾带着三鲜少佐跑上去,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