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队长,可骗不了我们。团副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老躲藏在二爷的羽翼下算咋会事儿哩?”
松尾听了,停住了脚步,变得犹豫不决。
这就是汉奸的妙用。
由于风土人情世故炎凉和心理心态的相同,汉奸比外来者更能了解本国人,他们咬起人来,更能入骨十分,至人死地。
所谓“堡垒容易从内部攻破!”,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这样一桩纯属诬陷的杀人案,本身就一清二楚。至于擒不擒拿得了真凶?不重要。倒是通过这次捉拿团副,二人不约而同的感到了,这个躲藏在桂二爷身后的团副,的确不简单。
否则,本来为人也不笨的桂二爷,何苦要冒着与当局产生严重冲撞的危险?
事实上,如果不是松尾队长有别的想法,一声令下,弹雨如泼,桂二爷早就被擒拿在手,在暗无天日的宪兵队牢狱里痛苦展转去啦。
真不了解这松尾队长是怎样想的?一次次的纵容桂二爷,难道真是英雄爱英雄,惺惺惜惺惺?
眼见得侦缉队的兄弟们听了队长令,都拔出了王八盒子,一个个跃跃欲试,柴进急了,一亮嗓门儿:“桂二爷,本司令劝了你这么久,竟然毫不理睬,怪不得兄弟我哩。城防队的兄弟,”
“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谁也没想到,宪兵队长居然恶狠狠的逼了过来:“门外,开路开路的有!”,松尾不笨,桂二爷一次次纵容保护团副,本身就说明这个团副有很大的嫌疑。弄不好,就是破坏份子。
他忽然想起那天“天皇花”送来的情报:“查:团副为人狡诈,诡计多端,怀疑他躲藏在桂二爷背后出主意,我正密切注视,祥情再报。”
对了,连神通广大的帝国一号特工“天皇花”,都只是怀疑,说明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
中国孙子兵法日:“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之不用,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乃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慌乱什么?像柴进李富贵这样,只图匹夫之勇,是会坏事儿的。
“门外,开路开路的有!”松尾说毕,带着小鬼子朝外走去,柴进李富贵只得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宪兵队,解散了队伍,松尾即把二人留下,共同商量关于武林大会相关事项。
鬼精的松尾知道二人为自已的让步耿耿于怀,为笼络这二个汉奸一如即往的为皇军效力,他只得将自已为什么不能对桂二爷动手的原因,谈了个大概。
当然。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就不可能给这二个笨家伙讲啦。
自古忠孝不双全,汉贼不二立。这些连自已老祖宗都要卖的数典忘祖的家伙,即便是小鬼子的宪兵队长,也十分轻蔑和看不起的。
未了,松尾话锋一转,面向柴进问到:“柴司令,我得到情报,你身边有潜伏特工,你的知道的?”
柴进不以为然摇摇头:“哈,笑话,我身边怎会有潜伏特工?谁潜伏在我身边?太君,你多心了吧?”
松尾望望侦缉队长,狞笑着喝道:“带上来!”,一下就把柴进震住了。
一位被紧巴巴捆绑着浑身血渍的老者,被卫兵带了进来。
卫兵手一松,老者便跌跌撞撞的坐在了地上,一头湿络络的银发,屏蔽了垂着头的脸庞,只有痛苦的喘息不断来。
柴进耸耸肩膀:“我不认识他,这是干什么?”
李富贵窜上去揪住他的脸往上一抬,柴进不禁倒退了一步,这不是上次给自已看病的老中医吗?怎么,他会是潜伏特工?
“还说不认识吗?”
松尾注意地盯住柴进的脸色,对了,审讯间最好的办法是注意被讯问人的喉结。大多数人的喉结都会在突丌的讯问面前,不由自主的颤抖。
“给你看过病的,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