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把式无言的狞笑着,随手把**弄得七零八落,摆成情杀状。然后拧起曹半城的头颅,重新从窗框跳了出去。
得手后的大把式,沿着那株枝繁叶茂的古树爬下,跳出了曹府。
大把式刚一落地,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穿膛而过,插在了他厚实的胸脯中。紧接着,一柄沉重的枪柄,也狠狠砸在了他的头盖骨上。
几乎同时,头盖骨的破裂声和人最后的哀嗥声响起,大把式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一身黑衣裹头的李富贵冷冷一笑,将王八盒子卡进自已腰间。再一抽尸身上的匕首,那黑血冲天而起。
李富贵顺手扬起匕首,往大把式的眼框一挑,挑出了二颗眼珠往远处一扔。然后,蘸着鲜血在大把式衣服上写下:“杀人者,桂府团副也!”,一窜,没入了无边的黑暗。
当天中午散会后,众乡绅都不约而同的拒绝了松尾的宴请。众人纷纷夺门而出,惶恐不安有如逃命。
桂二爷一干人也没多留,而是匆忙的回了桂府,不提。
四更时分,也就是桂二爷习惯性开始晨练之前,一个黑影从树上纵下,轻轻的蹲在了二爷和团副的窗口下。
像是注视黑影的到来一样,他刚一想敲窗,那窗框竟自行从里向个打开了,一个纸团扔了出来。
黑影并不搭话,捡起纸团塞进自已鞋跟,向上一纵,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那黑影的离去。黑影像敏捷的夜鸟,掠过桂府后院,朝桂山上腾去。
而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的望着黎明前的夜空,像是在思忖什么。
**的三姨太一翻身,胳膊肘儿扑了个空,便半闭着眼睛咕嘟到:“宛儿丫头,你到哪儿去啦?给我倒杯水,我口渴得很哩。”
眼睛离开了夜空,宛儿在黑暗里柔声答到:“上了个厕所,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宛儿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下床为三姨太倒了杯水,又摸索着颤巍巍的端过来。宛儿故意不点油灯,因为现在她浑身赤祼。
自那日替三姨太按摩后,二个饥渴的女人就搭上了界,就没停止过这种变相的畸情。
殘酷的侵略战争,打破了一切平静和伦理。腥风血雨,风雨如晦。
为了活得像个人样,老少爷儿们都得抖擞全副身心精神,与小鬼子周旋抗争,对女人们的事儿就没和平时候那般柔情密意,全力以赴了。
宛儿想起就直乐,平时那么光鲜贤淑聪明能干的管理着桂府的三姨太,感情深处竟如此肤浅单薄。轻轻一勾,就凑了过来。
而且是从此不能自拔,夜夜要自已陪眠哩。
真不知那桂二爷知不知道?知道了发不发火呢?
三姨太接过了凉白开,闭着眼睛咕咕噜噜一气喝完,将碗一递,重新闭着眼睛躺下。宛儿只好拍拍她:“三姨太,该过去了,天都要亮啦!”
如此连拍带摇的,三姨太才爬起来,半闭着眼睛任宛儿给自已套上衣裤,又由宛儿搀出了门。跨过了殘破的庭园,宛儿不能再送了。
宛儿只得叮嘱再三,目看三姨太跌跌撞撞摸过了高高的门槛,才舒了口气。
一转身,宛儿惊恐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一个黑影正迎面而立,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已。“你好啊,宛儿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乍听之下,宛儿更加惊骇,是团副。
“你,你是谁?”
分秒之间,宛儿顺手拉开了自已刚才匆匆裹上的薄衣。于是,一个坦胸露肚浑身雪白如斯的年轻女人,就突现在微白的晨曦之中。
“你是谁?你吓着人家啦,真坏!”
宛儿相信团副一定会饿虎扑食的扑上来,抱着自已。到那时,自已便大声的嚎啕和挣扎,惊动桂府一大帮子人惊动了桂二爷则更好。
平时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现在却趁人家上厕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