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心怀叵测的细作?
而欧阳文飞之流太过坚持清查奸细,这必然会导致当地百姓的恐慌情绪蔓延。
正因为有了侯庆奎和卢苇举出的诸多例子,加上隶属警备二司在廉桥镇的常林甚是反常,唐世勋才决定把廉桥镇德胜客栈的案子引向石大勇。
这‘引蛇出洞’之计无疑符合侯庆奎和卢苇的利益,一旦把石大勇给拉下水,侯庆奎可借此案弹劾肃卫警备司体系在稳定区的职权过重,请大帅出手削弱警备司的职权等等。
又如卢苇可借此案向肃卫统领于青青提出建议,各地办事处的处长之位不必一定由警备司的人担任,何不从警备司、枢密司和内查司当中抽调选取堪用之人能者居之?
至于说唐世勋自己,他自然有更深远的想法,这也是他此次微服私访的目的所在,地盘大了以后若不深入基层来了解,他哪能看到如此多不可能出现在他案头上的‘小事’?
“喂!你到底走是不走?”卢苇见‘章晖’直愣愣地看着远去的侯庆奎一行而陷入了沉思,她不禁甩了甩右手催促他。
唐世勋微微颔首,遂与卢苇一同乘上了白芝堂这支队伍中心处的第二辆驴车。
卢苇自不清楚这淫贼在琢磨着何事,但她不仅烦躁这混球与她绑在一起的手腕,同时也颇为担忧坐在第一辆驴车上的刘志喜。
她看着刘志喜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道:“章晖,这刘志喜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都被欧阳文飞折磨成这副模样,为何他今日早上离开太芝庙镇之时居然没对送行的欧阳文飞说一句狠话?”
唐世勋撇了撇嘴:“我哪晓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卢苇一脸不信地白了他一眼:“你那姘头可是他的助理,你会不晓得他的为人?”
唐世勋尴尬一笑,但他是真猜不准刘志喜。
不得不说刘志喜的性子也是吃软不吃硬极为倔强,其实他昨日凌晨被欧阳文飞审问之时本可以自报身份,但欧阳文飞从一开始审问他时就态度嚣张趾高气扬。
这让刘志喜心头甚是不快,是以在言语上反唇相讥取笑欧阳文飞是‘矮矬子’,这话犹如一把利刃刺入了欧阳文飞的心口上。
而欧阳文飞与警备一司衡阳分处长石二勇素来喜欢折磨犯人,即便那斋房中没有刑具他也有的是法子‘就地取材’对刘志喜进行拷问。
因此刘志喜可不仅仅是左臂几近断裂而已,在欧阳文飞的慢慢折磨之下,他浑身上下受的伤委实不少,若非唐世勋听到他的惨呼之后让侯庆奎去相救,恐怕他昨个凌晨就已被折磨致残了去。
当欧阳文飞得知刘志喜的身份以后也是吓了一大跳,且他已猜到卢苇和萧元朗等人定是故意隐瞒刘志喜的身份给他挖坑。
因他在审讯刘志喜之时确实运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但他也不知刘志喜为何在受刑后既不讨饶也不透露身份,甚至还以言语激怒他?
不过欧阳文飞虽知道刘志喜极可能会向镇抚部乃至大帅弹劾他,但他也并非无力辩解。
首先来说,刘志喜承认五月十一和五月十二这两日都在廉桥镇,德胜客栈的纵火刺杀案与刘志喜是否有关还是个未知数。
而刘志喜来到了太芝庙镇以后,作为肃卫警备二司在该镇的负责人,欧阳文飞协助侯庆奎的安保司调查审问刘志喜有何问题?
因保境安民虽是由安保司负主责,但肃卫警备司和民兵联盟本就有从旁协助的职责。
或许欧阳文飞在审讯中的手段太过激进了些,但侯庆奎的手下和民兵分盟的人也在旁陪审,这个锅欧阳文飞自不可能一个人背。
其次,欧阳文飞是真不晓得刘志喜的身份,侯庆奎也同样不知晓,这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误会不得怪卢苇和萧元朗?
再者说,刘志喜虽有双料特使的身份,但其主责是界定军情四科与肃卫枢密司在宝庆府的情报辖区,以及界定绘制西路联军的边界图等事务,这对于肃卫枢密司体系有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