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姐又在催她了,这才小声回道:“小姐,皇宫禁地,咱府上的奴才哪里进得去?还是等大人回来吧?”
章雅真火了,拍着桌子吼道:“等等等,这样等下去,你还让我活不?没有轩的消息,我茶饭不思,你看不到吗?”
“可是小姐,咱也不能贸贸然去闯宫啊,不如。。。。。。”红莲眼前一亮,说:“奴婢上李家去问一问?李家小姐是王子轩的王妃,他们家应该有消息吧?”
“啪”,上好的琉璃印花杯被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章雅真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贱婢是在讽刺本小姐即使喜欢轩,也是作妾的命吗?”
“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记忆中,小姐温文善良,通情达理,这样发脾气还是头一次。红莲吓白了脸,不顾地上尖利的碎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撕。。。。。。”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红莲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却只能拼命忍着不叫出声。
“你。。。。。。你这傻子,地上有碎瓷片,你看不到吗?”章雅真于心不忍,站起身来,几步窜到红莲身边,亲手将她拉了起来。
红莲既感动,又委屈,委屈是为小姐而生的,哽咽着道:“小姐,奴婢是为您感到不值,老爷身为堂堂正三品吏部尚书,小姐金枝玉叶,难道真的要嫁与王子轩为侧妃吗?奴婢听说李妃性子刚烈,与王子轩成亲一年来,府中事务,事无巨细,皆要插手,更有扬言:不再让他纳妃,奴婢是担心小姐日后的路难走啊?”
“唉!”章雅真摇摇头,面上现出不胜其烦的表情来,喃喃着道:“红莲,我何偿不知道这条路难行,可是你教我如何好?我爱上了轩,是可以拿命去换的爱,没有他,我活不了!”
红莲见小姐这般伤心,一时善心大发,毫气冲天的道:“小姐,您放心,红莲今日就是拼了命,也要替您将王子轩的消息打听出来!”
“真的?”章雅真喜极而泣。
“相信奴婢!”红莲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就要往外冲。
冷不防撞上一具结实的胸膛,高大硬朗的章辉荣,雅儿的父亲,吏部尚书进了来。“红莲,你这莽撞的性子,何时改啊?”章大人一边喝斥着红莲,一边将她拉开。
“爹爹,您回来了,轩呢,他怎样?是否很伤心,您有没有开导他,他。。。。。。”章雅真喜极而泣,不待行家礼,便迫不及待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章大人摇了摇头,教训女儿起来:“雅儿啊,你好歹一千金小姐,怎么说话如此语无伦次?你这个样子,将来如何入宫当娘娘?如何替皇上打理后宫?”
“娘娘?皇上?”章雅真一惊,随即惊恐地道:“爹爹,您。。。。。。您说什么?您要将女儿嫁给太子?女儿不嫁,爹爹,女儿一向听您的,只终身大事,女儿非轩不嫁!”说完,睹气似的往桌旁坐了,别过了脸去。
“呵呵,谁说皇上是太子了?”
章雅真眼前一亮,喜得站起身子,力道大的连案上的桌布也一并被扯开了来:“爹爹,您是说。。。。。。真的吗?”
章大人肯定地点头,然后笑着说:“太子在皇上驾崩前的一刻,被诊出‘天痘’,必须离宫,他是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那睿贵妃的儿子呢?按理说,他该最有希望啊?”
章大人在一旁的凳上坐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不在乎的说:“死了!”
“死了?好好的一个活人,突然就死了?”
不止章雅真不敢相信,红莲更是吓得惨白了脸。睿贵妃的儿子,王子应,那也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儿啊,如不是母妃的身份低于皇后,他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可是如今,那样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说死就死了,怎能不让人害怕?
“死了就是死了呗,权利面前,人的生命就如蝼蚁,王子又如何!你以为皇后是什么人,她会让王子应当上皇帝?这就叫‘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鱼蚌相争,王子轩成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