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弼子应了,偏着头背了起来:“二月十五,柯太医开15钱藏红花;二十日再开15钱;二十五日开10钱;三月五日开20钱...四月初五开18钱,...四月十日柯太医因家中有事调班...直到前日傍晚,端阳宫的春香突然来了太医院,柯大人轻声问了她几句话,便开了些许麝香给她,结果就......”
婉贵人听完,很是惊讶,实没想到,章雅真与水恨蓝为了达到目的,会将柯权也拉下水!太医与后妃勾结,这罪名可大可小,皇上或许会相信自己,可柯权呢,皇上会信他吗?此时不着痕迹地问:“这么说,柯大医一般是每隔五日值一次班了?”
“回贵人话,确实如此!”小弼子答。
婉贵人点了点头,说:“嗯,小弼子,背诵如流,你的记忆力果然很好,只是春香去太医院要麝香,与本宫有何关系?”
“娘娘不知,这春香以前是侍候惠贵嫔娘娘的,蓝贵嫔进宫后,表面上春香是因为犯了错,被遣到了未央宫当差,实际上,这只是兰妃姐妹一惯使用的伎俩!”这奴才似铁了心般,不惧任何人了,轻轻一袭话,将一干人等皆都拉下了水。
婉贵人很是吃惊,问道:“哦,小弼子,本宫很是怀疑,到底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量,竟敢这样侮辱皇上的嫔妃?好吧,既然你说春香是惠贵嫔的人,你有何证据?”
皇贵嫔冷哼一声,说:“不用什么证据了,春香这贱婢都已经承认了!”偏头朝内殿喊道:“将那贱婢带上来!”
这话过后,婉贵人震惊地发现,兰妃与惠贵嫔同时变了脸色。兰妃更是第一个跪下承认:“皇上,春香确实是惠贵嫔的宫女,但派她到端阳宫当差是臣妾的主意,与妹妹无关,可是请皇上明鉴,自从臣妾进了冷宫,再重新得位后,臣妾姐妹二人已洗心革面,再无让春香替臣妾传递过任何消息,更再无找她,请皇上明查!”
“哼,兰妃,你承认最好,至于这春香到底帮你做过多少事,待皇上亲自审了再说!”皇贵妃开始得意。
春香满身是伤地被人押了上来,见了皇上便挣脱束缚,跪下不断磕头求饶起来:“皇上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全是兰妃与惠贵嫔让奴婢这样做的,请皇上饶命哪!”
龙允轩只觉得自己的后宫就像一个戏班子,而自己正是给了她们舞台的怂恿者。头开始刺痛,身子也似有些发虚,无力地问:“春香,兰妃与惠贵嫔指使你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全交待了吧?”
春香应了,深吸一口气,抬头,说道:“初时兰妃娘娘是恨透了蓝贵嫔与婉贵人的,那时的贵人还住在玫园禁地,还未册封,有一次,兰妃让奴婢将蓝贵嫔从瑰苑禁地这条路引到玫园去,可是临到瑰苑时,蓝贵嫔突然犯了头痛,返回宫去了;兰妃极是不甘,便让奴婢想办法将婉贵人引出来,她好通知人抓她个正着;要知道瑰苑这条路已被皇上下旨封了,如果婉贵人从那里出来,一定会受到严惩,奴婢当时明明看到婉贵人从玫园出来了,可是不知为何,当兰妃赶到时,却又找不到了,事后,兰妃娘娘曾一度怀疑,是允亲王将婉贵人救走了!”
婉贵人几乎咬牙切齿,恨道:“原来是你这个奴才所为!”
皇贵妃极是不屑,道:“可不是,就是不知道兰妃所怀疑的事是否属实,要知道玫园在宁寿宫里面,外人实在难以进得去,这唯一能大胆出入的该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允亲王了吧,听说那时的允亲王与婉贵从你出双入对,感情......”
这种天子家丑,龙允轩怎会让她说完,此时打断道:“你们别猜了,那件事朕最清楚不过,当时是朕拉住了婉贵人!春香,你这贱婢,再说些捕风捉影的事,小心你的脑袋!继续说!”
春香又磕了响头,说:“事过不久,婉贵人被太后调去了柔仪殿。兰妃怕婉贵人将皇上引去皇后那里,所以使计让婉贵人偷了惠贵嫔的金簪,又怕这事被皇上识破,所以故意将端阳宫的红梅引了去,好到时拉蓝贵嫔垫底......”
“陈年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