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婉贵人便对李应持了绝对信任的态度,她也相信李应是绝对的效忠于皇上的。此时暗想:李应在皇上病倒之时,还留在宫中,想必有要事要与皇上商量,此时若让他离开,如果真有什么要紧事,耽误了可怎么好?思量再三,遂对玉公公道:“让李将军他们过来说话!”
玉公公沉吟不决,吞吞吐吐地说:“可是皇上他......”婉贵人冷哼了一声,又将手中的金牌晃了几下,玉公公便马上回道:“是,奴才遵旨!”然后便疾步出了去。
少顷,他将李应等人领进了御合殿外殿后,又闷不作声地进了内殿侍候去了。李应等见了婉贵人,起先微微吃了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向她行了礼后,说:“微臣等是有要事等着与皇上议,如今圣上龙体抱恙,臣等唯有先行退下,待皇上好些......”
“朕没事!”龙允轩已醒了,让玉公公搀扶着出了殿来;此时未等李应说完便打断了他,“李应,朕要的几地叫急灾区的资料搜集好了吗......琳儿?”在主位上入座后才惊讶地发现婉贵人也在,这时瞧着她的神情与方才李应等人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参见皇上!”婉贵人向他行了礼后,看着他惊讶的眸子有些不解,直到低头看了自己的装扮后,才恍然大悟。“让皇上与各位大人笑话了,方才走得急,所以也没来得及梳妆!”说完尴尬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想起刚刚李应他们也是一脸的惊讶表情,她以为必是自己这身打扮在人前失了礼!其实她哪里知道,情形刚刚相反。
只见她此时素面朝天,一身素色宽袖裳裙,裙摆处几朵莲花幽雅而清新,保养极佳的长发柔顺的一直垂到纤腰处。发上无任何头饰,身上亦无半点饰物,这倒让她整个人起来更为飘逸与惊艳。所以,李应与皇上才有此表情。
龙允轩听她所言大为动容,知她必是听到自己昏倒的消息后,一时心急,便什么也顾不上就来了。有爱如此,夫复何求?面上带了柔情,温柔地唤了她一声,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婉贵人脸一红,向他身边走去。
为了打破尴尬的场面,李应轻咳了一声,低头回答皇帝先前的问话:“回禀皇上,各地方的灾情资料,微臣已备好了!”
尽管婉贵人很想待在此地,听他们商议灾情,可‘后宫不能干政’这六个字时时像一条吐信的毒蛇,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她不得不出言告辞:“皇上,既然您与李将军等人有国事要谈,那嫔妾就去瞧下药煎好了没有!”
“琳儿?”婉贵人迈步刚要离开,即被龙允轩拉住,“你留下,关于各地灾情,朕需要你的意见与医术!”说完转头对玉公公吩咐:“玉公公,还是你去太医院一趟吧!”
婉贵人与玉公公同时应了,不同的是婉贵人是兴高采烈的,玉公公的声音却透着无比的失落与不甘,就连离去的脚步也是那样的不情不愿。
李应首先将淮南的蝗灾肆虐、无法控制等情况向皇帝与婉贵人陈述了一遍。皇帝听后,陷入沉思,久久后才说:“按理,这个时候还不到蝗虫活跃的时候啊?”说完又想起婉贵人是未来人的事来,遂想征求下她的意见,问:“琳儿,你怎么看?”
婉贵人想了想,答:“也不能那样说,奏报上不是说了吗,今春开季以来,淮南地区滴雨未落,我想这应该是气候干燥,引至夏日节气过早到来,敢问皇上,往年大顺是如何应对此灾的?”
龙允轩看向李应,李应赶紧答:“回禀娘娘,蝗虫肆虐,古往今来也没有好的应对办法,只好动用大量人力驱赶,或用大火焚杀;但用火攻往往伤及庄稼,所以,但凡有种植的地方,火攻是极少用到的!”
婉贵人在现代时曾看过一篇报道,隐约记得上面有除蝗虫的法子,这时就拿来用了,说:“可有用过牧鸡除虫?”
皇帝与在场的臣子一听,同声问:“何谓牧鸡?”
婉贵人就答:“在我的家乡有一法子,每当蝗虫肆虐的时候,不必投入大量人力,只需集中数量极多的鸡、鸭到蝗虫出现的地方,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