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利用到极致,这点你放心!”
想起自己曾经怀疑过皇后的用心,泪水再一次湿了婉贵人的双眼。她想到皇后如此信任自己,可自己呢?此时不禁又悔又恨,打心里责怪起自己小人来。
几日后,雨停,阳光放出炫目的光彩。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婉贵人着了朴素的蒿服,简单梳洗一番后,就说要去储秀宫坐坐。容梅却告知她说兰妃娘娘早已卸钗摘金,此刻人在崇祯殿,宣布了要为皇后仙灵祷告,念经足足七七四十九日佛经方可出来。
听完,婉贵人只是婉叹几声,并不言语。容梅见此,便小心地问:“主子,兰妃娘娘自重新得位后,人似乎大为改变了,对位分、荣宠毫不上心,像是早已习惯了平淡般!”
婉贵人笑了笑,说:“能看透红尘也算是一种福气,兰妃经过大起大落,此时有此念想也实属无奈;一方面她得刻意让她的家人明白:在她身上已无半点指望,所以,她宁愿躲起来避宠,也不愿让亲人们看到希望;另一方面,她又得为自己的子女着想,这种矛盾思想,想来也只有佛经才能助她解脱了!”
“还是主子看得透彻,今日天气甚好,主子在屋里闷了好几日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容梅劝着,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轻薄纱衣披在了主子身上。
婉贵人伸手紧了紧身上的纱衣,点了点头,说:“嗯,出去走走也好,本宫总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容梅,将本宫的金牌拿来!”
容梅应了,就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金牌小心翼翼地捧出,交到主子手上,然后说:“主子早该如此了,这金牌本是皇上所赐之物,当时刻带在身上为好,免得再出现上次的事!”
依旧是天粼水榭亭阁里,依旧是皇贵妃与蓝贵嫔在坐。不同的是,今日的皇贵妃心情很好,身上虽然着的是素色衣裙,但一身的高贵荣耀哪里藏得住她的光彩?蓝贵嫔的身孕已有八月之大,算算日子,再有一月,皇子也该呱呱坠地了。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因此,她这准母亲不敢大意,处处小心谨慎着,就怕伤了肚里的孩儿。
空气里飘来一阵奇异的香气,闻着甚是精神,皇贵妃瞧了瞧蓝贵嫔的气色,端庄的笑着,关爱地说:“蓝妹妹,这马上就要做母亲了,你很紧张吧,别担心,初为人母都是这样子的,等以后你生多了几胎,自然就安心多了!”
蓝贵嫔低着头,赶紧回:“娘娘说笑了,臣妾缘浅福薄,不像娘娘人中凤凰,臣妾只盼平安产下这一胎就好,不敢指望多生?”其实她心中明白得很,如今皇后已除,中宫无主,朝中已有人在拾掇着册立新后一事了。
虽然自己只是个贵嫔,可是皇上遇事都喜与自己商量,这点在后宫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皇贵妃此时找自己,还不是为了拉扰人气,好让自己在皇上面前替她多说话。
皇贵妃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却又装作不赞同之意,说:“贵嫔不必如此作想,如今这后宫里,中宫缺席,云贵妃被皇上冷落,兰妃即使复了位也难成气候,放眼整个后宫,唯蓝贵嫔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最稳,况且你肚中还有皇儿,再过一月,待你产下遴儿,这贵妃一位可非你莫属啊?”
蓝贵嫔听言,一颗心扑扑直跳,这皇贵妃分别是在拿‘贵妃’一位在暗示自己支持她当皇后。可是再想想,她又不明白了,如果一切真如皇贵妃所言,那她顺利当上皇后又何须自己支持?难道皇上或者太后心目中另有中意的皇后人选?想到此,她遂谦虚地说道:“娘娘言重了,论到荣宠,当属永和宫婉贵人为最,臣妾不敢虚张!再说,后宫制度历来严谨,宫嫔升位都是一级一级往上走,臣妾才疏德浅,即使产下孩儿,也不敢妄想贵妃一位!”
说到婉贵人,皇贵妃冷哼了一声,道:“当初她能位居贵人,靠的可全是皇后撑腰,如今皇后没了,她这个贵人早已名不正、言不顺,就以她那个脾性,贵嫔以为她能长久地霸占皇上的宠爱吗?怕是嚣张不了几日,又得搬住处了,本宫总觉得,冷宫才是她的理想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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