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倒撇了个干净!”
太后怒极,轻拍桌案,咬牙切齿地问:“真有此事?”佩容点了点头,太后便恨道:“这个贱人,她这是找死!”
佩容见机遂问:“太后,那如今咱们先走哪一步?”
太后沉默了半刻,说:“萧郁兰还关在刑部吧?”佩容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人,但还是应了是,太后嗯了一声,继续说:“看来,咱们拉拢左相的时机到了,你让人去通知安贤王,让他尽快派出刺客将婉贵人解决了,到时候皇帝只顾伤心,定然不会关心别的事,你就趁机鼓动后宫中那些性子娇憨的嫔妃上天牢里将萧氏收拾了,左相看皇上如此无情,让她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心中必定生恨;咱们再顺机拉他一把,这事就成了!”
佩容一喜,竖起了大拇指,掐媚地拍起马屁来:“太后英名,这样一来,朝中左右两相全部站在您这一边,到时就看皇上靠那李应能干成什么事!”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人命在她们眼里倒真成了蝼蚁。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某种虚无的东西,坏事做尽,宁愿在每个午夜梦回被恶梦缠绕,也不肯停下手中罪恶的双手。阳太后就是这样,卸下一切面具,躺到那张檀木古**,另一种残酷的人生开始在她身上蔓延,尽管汗湿了襟衫,尽管一次又一次骇叫着醒来,可她依然固执如初,那双罪恶的双手伸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没有回头路。
次日,满朝臣子进言,龙允轩见事情有了转机,便亲自将昏迷的婉贵人接回了永和宫。他想,只要臣子们不再逼自己处死婉贵人,别的一切都好商量,何况如今并不要再让她回冷宫,这就够了,他也不想因此事而失了朝臣的心。
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婉贵人到永和宫还不到一个时辰之久,便再次遇了袭。当时臣子来报,说是各地方旱情严重,请皇上移步御书房议事。龙允轩面有忧色,看着**的婉贵人迟迟不肯离开;皇后见此,便安慰他道:“皇上,国事要紧,您去吧,这里有臣妾与玉萍看着,何况宫外已有重重高手把守,刺客再嚣张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的!”
可是世事难料,刺客偏偏如此嚣张,偏偏挑了这个时候下手。“皇后娘娘,贵人主子该用药了!”只见一个身型高大、着了太监服饰的奴才手上端了药,身后还跟了两个与他一般打扮的奴才,进了寝室。
皇后一愣,即刻站起护在婉贵人的床前,喝道:“你们不是永和宫的奴才?”继而朝外大声喊道:“来人哪,有刺客!”
领头的刺客听言将手上的药盘一甩,冷笑道:“太迟了!”说话间,手上已多了一柄剑,身子一提,人已举剑朝**的婉贵人刺去,另两人也提剑缠住了玉萍。
“什么人!”侍卫冲进来时,皇后正被那人一掌推开,**的婉贵人已中了一剑,鲜血立刻将**的锦被染红,那刺客见已刺中了目标,也不恋战,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即向外杀出。混乱中,侍卫数箭齐发,三刺客当场毙命。
先前的断肠草查到的线索断在了宁寿宫,龙允轩不宜追究,更不能彻查下去;此次刺客事件,一切的证据指向了左相萧楚霖,基于朝中如今敌对冲突激烈,龙允轩也不宜即刻追究萧家!于是,他只能恨,恨一切要与自己为敌、恨一切要害婉贵人的凶手,可最最恨的却是他自己!他将自己关在御合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也不去瞧婉贵人伤得如何。
太医说,刺客的剑上喂了剧毒,此毒见血封咙!他怕,他怕一走出御合殿,所听得的消息是琳儿已然离去的噩耗;他怕再次看到琳儿会是停止呼吸的躯体。
永和宫。
“李太医,你医术高明,不要这么快便下结论,你再瞧瞧她,你开个方子救救她,婉贵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李太医,本宫求你,救救她!”皇后说着,双腿一软,竟真的朝不断摇头的李太医跪下了。
李太医赶紧扶起皇后,无比婉惜地道:“皇后,您千万不要这样,下臣已尽力了,请节哀顺便!”柯权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