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太合殿而去。他已习惯了这般,早朝从来不传轿,他说这样可一举多得,既可锻炼了身体,又能给各皇子及众臣子做借鉴与表率,让他们明白如何为人君、为人臣的道理。只是可怜了玉公公年迈的身子,硬要拼了命追随皇帝的脚步。
突然,前面有些吵嚷,龙允轩皱了眉,问:“大清早的,前面那些个奴才喧哗些什么呢?”
玉公公紧走几步,靠近了皇上身边,大喘了一口气,说:“让奴才去瞧下吧?”说完,迈了步子,一路小跑地往前去了。龙允轩瞧着他蹒跚的步子,这才发觉原来玉公公已经老了。他有些感叹,玉公公到底跟了我多少年了?算算看,从父皇将他指给我,至今整整十个年头,他就这样无怨无悔的跟在我的身边,如今他老了,我是该对他有所补偿了!龙允轩暗暗提醒自己。
玉公公去了一会儿,又喘着气跑回来了,满额的汗水,龙允轩从袖里掏出一方手帕递了他,说:“先将汗水擦擦,喘口气再说吧!”玉公公呆了,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龙允轩叹了一声,便亲自执了手帕,细细地替他抹了汗水,这才笑着道:“好了,说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玉公公眼里含了泪,堂堂一国天子为一个奴才抹汗,这事说出去定是谁都不信,可在他身上却的确发生了。他没敢将情绪放在脸上太久,因为他知道皇上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时间看自己哭泣的脸。于是道:“回禀万岁爷,听那些奴才说,在冷宫的铁门边发现了四具宫女的尸身,现人事府正在核查名单,以确定死者的身份!”
皇帝一怔,道:“什么,一下死了四个宫女?为何会在冷宫门口,这事儿很严重,这样,玉公公,你去将现场保留下来,朕下了朝后再过来查看!”玉公公应了,龙允轩即一人快步向太合殿而去。
太合殿早朝上,各臣子间又爆发了激烈的争执,午阳侯扯着高嗓音,向皇帝逼问:“敢问皇上,宫中奸细既证据确凿,皇上为何不将她即刻正法?关押在冷宫算是怎么回事?我大顺两万将士的命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奸细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吗?”
龙允轩心中一惊,暗道:琳儿的事甚少有人知道,这午阳侯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难道是蓝儿?不可能,蓝儿再怎么想除去顾念琳也不会向午阳侯告密?是李应?那更不可能,李应对我忠心耿耿,且与午阳侯水火不容,这更无可能!可是除了他二人,这也没其他人知道了呀?突然,一抹灵光从脑中闪现,他暗暗后悔起来,他早该想到永和宫隔墙有耳,其她宫的嫔妃定会安插了人手在其中,只是他大意了,当时也气坏了,那如今怎么办?
午阳侯见皇上不出声,心中甚是得意,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干脆跪了,说:“求皇上念在两万将士为国捐躯枉死的份上,严惩奸细!”那些臣子见此皆跪了,齐声说了同样的话。
龙允轩决定先试一试午阳侯,看他到底知道多少,于是皱着眉头,问:“阳卿的奏请,朕不能答应!”‘哦’,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喧哗声,个个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午阳侯有了些微怒,与一旁坐着的仲父安贤王互望了一眼,安贤王只是笑了笑,提醒他稍安勿燥!皇帝这才接着说:“因为朕根本不明白午阳侯所说的话,你说朕将奸细关进冷宫了,这是何时的事,朕十分不明白!”
午阳侯没曾想皇帝会来个不认帐,便怒道:“皇上昨日执了尚方宝剑去永和宫,还说婉贵人是罗尔国派来的奸细,这话......”午阳侯说得起劲,却没发现安贤王正在拼命向他使眼色,当他看到时,话已基本上说完了。
“放肆!”龙允轩重重一拍龙椅,吓得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这话是谁传出去的,何时朕与后宫妃子们的闺**,也由得你们过问了?好,你说婉贵人是奸细是吧,证据呢?不是说证据确凿吗?拿出来,让朕瞧瞧?”
“可是皇上昨日明明是执了尚方宝剑去了永和宫!”午阳侯并不惧怕,他心里很清楚,皇帝这是在包庇婉贵人。
龙允轩暗惊,幸好昨日李应进了宫。然后,看了堂下的李应一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