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是欢喜,老远的便迎了出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顾念琳迎迎一礼,语气里满是嬉戏。
皇后伸手扶了她,趁机又在她的手上捏了她一下,怜爱地喝斥道:“你这丫头,故意消遣姐姐来了?”
“错,妹妹是给姐姐请安来了!”短短时日,顾念琳便已将皇后完全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姐妹俩进了寝室坐下,皇后收了笑,认真地问:“昨夜如何?”
顾念琳笑了笑,答:“一切如姐姐所料,昨夜紫秀宫走水了!”
“皇上去了?”皇后又问。
顾念琳尽量地表现出无所谓地样子,说:“去了,不过听宫里的人说,他三点又折回来了,可是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皇后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别人半夜将你的男人从**撵走了,亏你还睡得那么香!”说完,她又偏头想了会,说:“不过他最后还是知道回来,这就表明他心里有你,妹妹,趁着他心里有你,你一定要抓紧他的心啊?”
“妹妹知道!”婉贵人乖巧的答了。
皇后也冷哼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说:“既然是‘走水’,那就别让它只‘走’一个晚上,夜夜‘走水’才好玩呢!”
顾念琳笑了,说:“是,妹妹明白了!”
皇后看了一旁的沙漏显示的时辰,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遂焦急地问:“妹妹从哪来?”
婉贵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此时倒大咧咧地回了:“永和宫啊!”
皇后瞬间白了脸,人差点晕厥,“妹妹,你怎么如此心急呢?你要给她们气受就不该让她们抓你把柄,怎么能不去宁寿宫行早安礼呢?”
“姐姐,您听我说!”顾念琳站了起来,双手放在皇后的左右肩上,一边替她轻轻按着,一边说:“是皇上特意吩咐了宫女不叫醒我的,没办法,我又不知道早安礼是何时,她们要怪就怪皇上去;如果太后真要较真,我自有法子替自己开脱!”
“你有什么法子啊?妹妹,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来直往啊?”
顾念琳愤愤不平,“姐姐,这后宫制度不是说嫔妃们早起要给国母行早安礼嘛,我这不是在中宫拜见大顺的国母,我有何错?”
“可是......”婉贵人说得也没错,皇后没了要责备她的理由,便携了她的手站起,说:“早安礼说得过去,但你这是册封头一日;按理,这会儿你该上宁寿宫及各个品阶比你高的娘娘那里去行参拜礼了,虽然到时你可能会听到许多不好听的话,但这个你不能省,知道吗?”
顾念琳答:“知道,不好听的话我听得还少吗?姐姐不必担心我,我这就去了!”皇后欣慰地笑了,又亲自将她送了出来,看着她走远了,才折回屋里。
当婉贵人出现在宁寿宫大殿上时,数百双眼睛就像数十只百瓦的电灯泡般,瞬间齐刷刷地射向了她。原来,各个宫的嫔妃今日特意一大早便来了宁寿宫里等着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婉贵人到来,太后生了气,差人上永和宫问话,奴才回话说婉贵人已到了柔仪殿请安。太后就更怒了,恰在此时,皇上又派了玉公公来传话,说是婉贵人身子不适,他已免了她的早安礼,真是岂有此理。
婉贵人不用细看也知道这眸子里装了多少东西:忌妒、不屑、看好戏的,偶尔可能还有个把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的。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走到太后座前侧身行礼:“嫔妾永和宫婉贵人请太后老佛爷金安,老佛爷福寿安康,千千岁!”
太后本来存了一肚子火,此时正想发作,听了婉贵人的请安,一时好奇,便暂时压下了怒火,不解地问:“太后就太后,你这后面加个‘老佛爷’是何意?”
顾念琳心中直喊苦,这才想起‘老佛爷’三字是慈禧的杰作,大顺怎么会有?但话已说出口了,她只好拍着马屁的胡乱解释:“嫔妾知道一个叫‘满族’的地方,他们的首领叫‘满柱’,‘满柱’用我们的话说即是‘吉祥’、‘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