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有些不明白,答道:“归乡的归乡,流放的流放,皇上问这个做......”李应突然停下了,同时双眼放出了光,喜道:“原来皇上已有主意了?”
龙允轩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他允亲王能改革,朕就不能了?李应,速去将那百余统领将士请回,记住,诚意、秘密!”
“臣明白!”李应自动平了身,然后问:“皇上,臣将他们召回不难,可召回来后呢?职务如何安排?咱不可能给他们以前同等的军职啊?”
龙允轩沉思了一会,问:“你手底下现召了多少兵士了?”
“两万!”
龙允轩一喜,道:“两万?这么多?不会是滥竽充数吧?”
李应大受打击,反驳道:“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臣召的兵个个虎虎生风,如今经过一番训练,两万可都是精兵啊!”
“既是如此,那就不怕他们没军职了,李应,这百余人就交由你了!”
“臣遵旨!”
阳太后对于昨日儿子与自己说的话深受打击,直接将一切罪责怪到了顾念琳与蓝贵嫔身上。
因此,今日的早安礼上,她板着一张脸,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蓝贵嫔在大庭广众之下脸面尽失。
出得宁寿宫后,蓝贵嫔在其它嫔妃的嬉笑声中闷闷不乐地朝自己的宫殿而去。红梅见主子失落,便想安慰她:“娘娘,今日之事,您心里亮堂,该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阿细自上次蓝贵嫔救了顾念琳后,便对她重拾了往日的情份,此时满腹不平,道:“娘娘哪有做错什么?太后这根本是存心找茬!”
“阿细,你小声些,不要命了你?”红梅赶紧喝住了她。
蓝贵嫔心里烦乱,压根没听进任何话语,只顾默默地往前走。
路过‘遥兰园’时,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紧接着眼前一黑,人险些晕倒,幸好红梅手疾才扶住了她。“主子,您怎么了?”
蓝贵嫔只觉周身不适,喉咙里像被堵了似的难受,答:“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胸闷!”
阿细便急道:“娘娘,是不是方才您忍了气,这会儿坏了身子?赶紧地召太医瞧瞧吧?我去通知皇上!”
蓝贵嫔赶紧拦住她,说:“别,太后刚才还训了话,现在要去找皇上,本宫又该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了!”
“那怎么办哪?您都这样了!”
“这样吧,红梅,你回去召顶轿辇来,本宫在这里等着!”
红梅只好应了,又对阿细吩咐道:“阿细,好好照顾主子,我马上回来!”说完便往前去了。
阿细扶蓝贵嫔在一旁的石栏上坐了,眼前满目的茶花让她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些含苞怒放的花朵,她感觉像回到了她的童年时代。
她的声音悠悠地:“阿细,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家的院子里便开满了这种花朵,白的花、绿的叶,那么纯洁、那么高贵,那时候的我很孤独,经常一人坐在那些花丛中间发呆,只有面对着这些花,我才能真实地感觉到我是一个人,我还活着,可是花期却是有限的,每年里面对着那些花凋谢的时候,我便觉更加孤独无依,恨不能与这些花共同存亡!”
她当然不能明说,那时的她虽是一位公主,却是一名不受待见的公主。
阿细有些心疼,伸出手握了她的手,说:“主子,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您得向前看!”
蓝贵嫔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响雷,本来晴朗的天空瞬间阴暗下来,阿细一急,道:“主子,不好,看样子这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俩人走出‘遥兰园’没多久,倾盆大的雨扑天盖地而来。顷刻间,俩人的身上就全淋湿了,“主子,这样不行,您身子本来就弱,咱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雨吧?”
蓝贵嫔四下里望了望,发现正前方有一个亭子,便对阿细道:“快,咱们上那个亭子里去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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