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听听将士们是如何看待此事的!毕竟,上战场打战的是这些将士们该干的事,谁更有能力统率三军,他们兴许更能明白!”
从善大将军李应听言像是忍不住笑意般,突然笑出了声,“李将军,你笑什么?”皇帝故意问道。
这是他与李应多年来的默契,两人每每遇事从不用事前商量,只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做到人神共一的境界,这也是龙允轩私下里将他当成知己的原因。
“回皇上,左相大人说要您与众位大人去军中查探,那是多么费时间与麻烦的事儿,为何有捷径不走,偏要选难的呢?派人随便去叫几个统领与士兵进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但前提是,皇上得赦他们所言无罪!”
李应一副吊儿朗当地样子,让午阳侯与安贤王等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抓不到他的把柄。
半个时辰后,奉命而来的三位统领与十个士兵已站在了大殿中。
午阳侯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朝他们半是问询半是威胁地喝问:“听说皇上让允亲王任兵马大元帅一职,你们有意见,嗯?”
军中将士对于此前一战,龙允乾弃军而去早报有了极大的成见,况且皇上当时御驾亲征,始终与将士们吃住在一起。
打赢了战后,又多次亲上军中慰问受伤将士,早已在无形中赢得了军威与军心。
午阳侯与安贤王虽厉害,可是他再厉害也只能在这朝中发发威,要论到上战场,可就没人会听他的了。
此时三位统领无惧地将头一抬,答:“允亲王也能当兵马大元帅?侯爷您没弄错吧,他连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了,如何管理百万大军?况且他有弃军潜逃的前嫌,侯爷不是想让他在下次战争发生时,领着咱们逃跑吧?”
如此一番半认真半玩笑地答话,让众臣一下失了笑。
安贤王怒火中烧,双眼瞪了堂下臣子,才让他们静了声,不过个个脸上还是憋得通红,可见这些臣子是在努力地克制着笑意。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当时允乾受了重伤,难道一定要死在战场上才算是有能力吗?何时他的家事也传到了军中,如今不打战,将士们全无聊到要以八卦解闷了吗?本王看允亲王上任兵马大元帅一事刻不容缓,就得好好治一治你们散乱的军心!”
那十个将士更是后生可畏,听得安贤王的话,便无理地答道:“皇上还没说话呢?皇上说怎样,我们就怎样,皇上从未说过军心散乱的话,你凭什么这样说?”
安贤王一惊,暗道:何时起,皇上已有如此威信了?难道我真的老了?
他这样想,午阳侯何偿不是同一心思。
一场胜算在握的暗战,最终却在几个将士的无惧中不欢而散。
午阳侯与安贤王一声不吭,闷闷不乐地朝宁寿宫而去。
顾念琳全身布满伤痕,此时因疼痛而在**痛苦地翻滚着。容梅急得不行,恨不能上前去替她受罪,“姑娘,您别乱动了,这样伤口越扯越深的!”
“容梅,我好痛啊,快,你去快看看柯大人来了没,快去啊!”
容梅听言刚要走出去,便见柯太医匆匆进了来,“大人,您可来了,快看看我家姑娘吧,她太难受了!”
柯权二话不说,就走近了床前,用力按住顾念琳,大声说道:“琳姑娘,您要忍住,这样翻动是不行的!”
“大人,我身上到处都痛,您有止痛药吗?快给我!”
柯权有些为难,“止痛药?这...我并没有听过有这种药啊?”
顾念琳沮丧起来了,是啊,这里是古代,哪会像现代那样,此刻她深深怀念起现代的西药来。
容梅在一边看着眼泪都掉下来,道:“可是大人,难道就任由姑娘每次这样痛到累了、昏了才算吗?她这样一痛起来就乱动,何时才会好啊?”
柯权从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顾念琳的嘴里,然后朝容梅吩咐道:“来,你快去拿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