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说道:“多谢大人盛情。”
城守点头哈腰的奉承几声,临走前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要好好服侍公子,知道吗?”
女子连忙压低身子,越发恭谦小心,一副柔顺的样子,声音细柔的说道:“是。”
声音很好听,温柔如水,谦卑温顺,只是好像是刚刚睡醒一般,带着点微重的鼻音。
牧流一没在意,城守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和他打了声招呼,就退了出去,并小心的关上了门。
随着脚步声渐渐离去,但是听得出,房间的外面,还有最少二十人西域的护卫在小心的守着,而且个个身手了得,不是寻常之辈。
室内一片朦胧,房间的正面,是一张大的离谱的大床,之所以说它大,是因为那简直不是一张床,像是一块高出地面的地席,即便并肩躺上五六个人想必也不会觉得拥挤。
**铺着猩红的锦缎,软被高枕,红绡华曼,大床的前面是一串璀璨的东珠幕帘,外罩红纱纱帘。
室内本无风,可是不知为何那些纱帘却无风自舞,轻飘飘的摇动着,在暖色系的灯火之下,流泻出水一样的奢华暧昧。
赤红长袍的牧流一淡然撩起纱帘,坐在大**,身子随意的向后一歪,看着仍旧跪在门口的女子,声音平淡的说道:“过来?”
牧流一的声音很低沉,间中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似乎是受了风寒,呼吸都略显沉重了些。
浅遥寄闻言蚊蝇般的“嗯”了一声,然后跪在地上,竟然就这样低着头跪行而来,走到牧流一身旁,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
抬起年轻公子的一只腿,放在小脚塌上,然后轻柔的为他脱下靴子,然后,继续脱另外一只。
“砰”
的一声突然传来,他一脚踢在女子的肩膀上,力道并不大。
但却将她的手踢开,女子一愣,身子顿时瑟瑟发抖,一下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牧流一坐在**,皱眉向她看去,面容阴沉,似乎有些愤怒,有些失望,可是隐隐的,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庆幸。
牧流一缓缓抬起头来,眼望着屋顶。
本就过于异想天开,若是她,怎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擒住?
即便在伤重下被擒事后也定会逃走?更谈何这样温顺恭谦的伺候别人,小心翼翼的一声不吭?
倒是刚才的那个女刺客,最后那个冷冽的声音,还有那灵敏高超的身手……
而此时,牧流一几乎可以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那个人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牧流一不禁有些懊恼,淋了一场大雨,竟淋坏了自己的脑子吗?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派出手下的追踪高手和城守府的侍卫一起去捉拿刺客。
牧流一这个心理很玄妙,让他一时都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心意,是不想多生事端,是因为那两成不确定的犹疑。
抑或是,不希望她落到别人的手上?
牧流一不去多想了,他一下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屏风后的浴池,边走边解开自己的红色外袍。
随手扔在地上,只穿着棉白的内衫,满头墨发散开,不羁的散在身后,牧流一面孔白皙,嘴唇殷红,眼神邪魅,整个人都透着一丝俊美的邪气。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牧流一这样想着,他只是想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牧流一已经脱下内衫,露出健美的臂膀,光着上身,就走进了屏风后的另一个房间,打开房门,顿时蒸汽四溢,暖意袭人。
女子一直低着头,始终没有抬头看男人一眼,是的,这名一身红色轻纱的女子就是浅遥寄。
外面聚集了大批城守府的士兵,就算她对自己再有信心,也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自己召唤出思归剑,也没可能从这么多人的包围中活着冲出去。
即便冲出房间,还有偌大的城守府,还有整个城的防御,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