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你做什么?!”宛清歌将她推开,扶住裴泠。
裴泠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紧了宛清歌,将头埋在她脖子上,背对她,不断说道:“带本王进屋...快....”
“清歌你就带泠儿先进屋抑制他的旧疾。”宛长清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她吃惊地看向宛长清:“你竟然在这里....”
“我身为泠儿的母亲,为何不该出现在这里?”宛长清露出一丝微笑。
“可你是曾经要害死小三爷的人。”她质疑道。
宛长清保持微笑:“可是现在我是来挽回之前失去的一切的。”
她警惕地看着宛清歌把裴泠扶进屋子,然后听见裴泠不断压抑下的低吼,听起来十分痛苦,她几次就想冲进去,可是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以及宛清歌在里面,便犹豫了。
可是这一次他旧疾的发作是前所未有的厉害,至少是她见过最厉害,最痛苦的。
在屋子里不断咆哮着,嘶吼着,像是正在经历人间地狱一般。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就要上前推门而进时,宛长清伸手阻止了:“你不能进去。”
“我要救他,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这样的折磨?”
她反问道:“还是你就是为了期待他就这样死去,达成你所愿,毕竟你要杀的裴寒就快死了,你想要害的小三爷,也成这样了,现在你开心了吧?”
“现在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吧?”宛长清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她抬起眼看着她:“你说什么?”
“以前我也是像你这样站在门外,亲眼目睹他这样一遍又一遍被旧疾折磨的痛不欲生,仿佛在我心坎上一刀一刀割下鲜血淋漓的血肉一般,让我痛不欲生。”
宛长清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浸满了泪水:“他毕竟是我亲生的骨肉,哪有当娘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儿日日夜夜如此受着折磨?”
“所以你才想杀了他,让他早点脱离苦海?”她对宛长清的敌意消减一些,但是并未完全。
宛长清点点头:“那是我没有尊重他的选择,正如你所说,命是他的,我怎么能随意剥夺呢?所以我也替他寻找了很多年能救他的药。”
“如今找到了么?”她欣喜若狂地问道。
宛长清低下眸子来:“找到了。”
“那么你现在能治好小三爷了是吧?”她确认道。
对方想了想摇摇头:“还差一味药引子。”
“是什么,也许我能找到。”她追问道,但凡能救裴泠的,她都愿意试试。
对方目光下落,落到她的心口上,“其实你应该是察觉到一些了,不是么?”
注意到她的目光,瑶青青自然而然地也垂下目光,左手附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微微一顿:
原来这个药引子是天珠。
她扫了一眼紧闭的房屋,听见那痛不欲生压抑住的嘶吼,她沉默一瞬,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吧。”
.....
屋子里很安静。
简单的长木桌子上,茶壶冒着汩汩烟雾,腾起缭绕在屋子上空,氤氲了整个屋子。
瑶青青坐在一边,宛长清便坐在对面,还有一人坐在左侧,是裴布,这是她必须要来的人,其一,他不会害裴泠,其二,他懂医术
这两点便足以让她放心和信任。
“皇叔,之前你说你找到能医治好小三爷的药了,是骗我的吧?”她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裴布。
裴布回过神来忧心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宛长清说道:“你就直说吧,我什么都给她说了。”
“你怎么能说出来,这不是小三儿让我们瞒着她的么?”裴布有些生气。
宛长清回道:“你看看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即使他攻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