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方沁知道的倒是挺多的,解释道:“泠王已死,他的府邸自然没人撑腰,所以时常有小人来这里偷偷半夜在砸门或是泼粪什么的,怪恶心的。”
“这些人还真是....”她蹙眉,握紧了拳头。
方沁感叹道:“想当初,泠王在的时候,这泠王府是多么的威风啊,可是看看现在沦到被人人欺压的地方,当初你好歹也是.....”
说到一半,方沁忽然打住了,脸色略显苍白地看向她,好像做了极大的错事般,忏悔道:“瑶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本是他未来王妃,现在他死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才死的,伤心是必然的,你没有说错什么,人死了,我却不一定要伤心一辈子,也不一定要让这个人成为自己或者别人嘴里的忌讳,要真的记住这个人,是用心记,你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被打击到的,我可没这么脆弱。”
再说了,裴泠根本没死,她伤心什么?
闻言,方沁默默地给她竖起大拇指:“还是瑶姐姐通达。”
“好歹也是泠王府,就没有朝廷之人能管一下么?”她问道。
方沁嘲讽道:“泠王生前可是万千少女排着队都想嫁的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也是众朝廷之人人人忌惮三分的威武王爷,如今泠王死了,也是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再也没人能抢他们风头了,现在有人这般孤落整蛊和打压泠王府,这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怎么会管?”
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朝忙碌的人喊道:“清丰。”
背对她的人身子猛地一僵。
她又喊道:“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
尔后,清丰僵直着身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瞳孔倏然张大,眼里闪动着莹莹之光,眼角红彤彤的,一看就是立即要哭鼻子冲上来的模样。
而她莞尔一笑:“清丰,好久不见啊。”
“瑶....瑶小姐?!”清丰又惊又喜。
从他的态度来看,似乎还不知道她回来了,不知道是裴泠也不知道,还是裴泠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清丰当即就要跑过来,可是刚小跑两步,就被后面一道声音喝住了:“清丰,你要做什么?”
清丰当即停下来。
她抬头,目光越过清丰向后,视线当即与悠然走来的宛清歌相撞。
又是这个女人....
她挺直腰杆:“你是谁?”
宛清歌也装作与她没见过面似的,配合着回答:“宛清歌。”
她蹙眉:“我问的是你为何会在泠王府,你是以什么身份入住在这里的?”
“你说呢?”宛清歌坦然一笑。
夹在中间的清丰十分手无足措,不知道该什么办,两边张望着:“瑶小姐....宛姑娘....你们....你们....”
“我是泠王未来的泠王妃,是皇上亲赐并公认了的,那你呢?”她凌厉问道。
方沁小声纳闷道:“这个女人是谁,哪里钻出来的,之前没见过啊?”
“宛姑娘是...是....”清丰欲言又止,眼神闪乱,根本不敢直视她。想来这其中恐怕还真有一些猫腻。
宛清歌回笑道:“我是三儿的正妻,三年前就已经定下的婚约。”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住了。
“正妻?三年前?”她喃喃重复道,随及问清丰:“她说的是真的?”
清丰难言之色含在喉咙里,翻来翻去了很久才默默地点点头。
她恍如被雷电击中,恍惚向后倒退一步,走来的元烈横切过身子挡在其身后:“这个女人是正妻,那你算什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是皇上亲赐的泠王妃,你和泠王的三年前婚约又是从何而来的?谁给你们做的公证?”
这也许就是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