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折现给你？”
瑶青青被这句话给惊住了，她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这个裴泠还真是该死的...现学现用。
裴泠抬起头，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道：“舍不得自己了？”
“我这个人比你那凤羽裙珍贵多了好吧？”她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这可不见得。”裴泠直言道。
她不甘心道：“凭什么啊，我是人啊，怎么能跟这种冷冰冰的衣裙比呢，至少我能给你暖床，这衣裙可以给你暖床么？”
裴泠笑笑：“如此说来，那你是比它珍贵。”
她跟着笑：“那是自然。”
说罢下意识地靠近裴泠，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笑嘻嘻道：“所以想要让我折现成银子这事儿就算了吧，我还不想就这么便宜地把自己卖了。”
“那...凤羽裙....”
她一个劲儿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不让小三爷你折现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地穿上去清霖宴的！”
眼珠子滴滴一转：
可是....穿了一次后，想来也是可以高价再卖出去的啊...
“哎，对了，那个清霖宴是什么啊？”她忽然想到今晚参加的宴会到底是个什么宴会。
北冥默默地叹了口气。
裴泠已经见惯不惯了，极为有耐心地说道：“清霖宴就是除夕之前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宴会。”
“就这么简单？”她有些不敢相信，“就只是吃吃喝喝？”
“对啊，大家这一年最放松的一次，喜迎除夕，所以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清霖宴会上的东西都是难得的好吃之物。”裴泠简单解释了一遍后，半晌后又补充道：“另外淮都皇宫里也会有人代表前来的。”
“那你....”她问道：“你会以裴泠身份出现么？”
“会的。”他点点头。
“那六先生....”她疑惑问道：“你要怎么处置？”
“六先生从来不会参加书院的任何宴会，今年也会如此。”他回道。
她微微蹙眉：“你年年不出现，就没人怀疑你？”
“你以为我是你这么笨的人？”他反问一句后，又解释道：“你放心，本王自己知道分寸，也很谨慎。”
裴泠做事还从未有过任何的出错，至少在她认识他以来就是这样的。
她没再往这件事上继续说，想了想，从北冥手里接过凤羽裙，“其实小三爷你给我这件凤羽裙，是为了给你长面子啊？”
“是为了不让你难堪。”
裴泠低下眸子，一本正经，一副对你好却不知情的委屈巴巴。
她怔了怔，然后咧嘴一笑：“那就多谢小三爷了....”
“小九！”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猛地一把推开，清凛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瞅见瑶青青便弯起眉眼：“小九，你在啊，师兄给你个....”
跑了没几步，看见她身边的裴泠，脚步一顿，眸子里一闪而过某种遮掩，朝着他扶手道：“六先生。”
裴泠点点头：“你来做什么？这么匆忙。”
“我啊，今晚不是青霖宴么，就是过来给小九送....”脱口而出的话在青凛眸光不小心扫到瑶青青手里拿着的凤羽裙时，倏然一顿，将还未说出来的话卡在喉咙里，目光怔松地看着她。
她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眸光，笑嘻嘻地问道：“这是淮都那边给我刚送过来的衣裙，怎么了，大师兄，你刚才是想给我说什么啊？”
青凛目光微微松散，神色不似刚才那般狂喜，显得有些暗淡，把自己准备递给瑶青青的包袱悄然无声息地往自己后面掩上道：“没...没什么，就是想来问问你....问问你有没有收拾好自己。”
“收拾好自己，我有什么好收拾的，不就吃个饭么？”她歪头笑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