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睡到中午,吃完饭下午上课继续睡,下午吃完晚饭就开始被夜猎,这样三点一线的日子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而瑶青青不急不缓地日日被当夜猎人也有大半个月了,这么久的时间里,她每天回来都带着伤,只是身上的伤一次比一次少了。
砰!
一声巨响直接将方圆百里的古老树木震得剧烈摇晃不停,紧接着无数凶兽悲鸣嘶吼着被震飞过来,连连撞断树木,落地瞬间便只剩一副干巴巴的皮囊!
然后肉眼可见到根根成人手掌般大小的上宽下细的类似银针的血器刷刷地从凶兽身体里飞出来,悬浮空中,合二为一,围着立在圆圈里一身白衣,不染一丝尘埃的人旋转。
瑶青青一身白衣翩翩,蒙着眼睛,双脚稳稳立在灰白色的圆圈里,身上一点血迹和伤口都没有,悠然而立,而她脚下堆积着密密麻麻的凶兽尸体,吓得原本凶悍的野兽都连连后退。
风吹来,她淡然而立地朝众野兽一笑:“你们一起来吧,我悉数奉陪。”
众野兽嗷嗷大叫几声,纷纷如惊弓之鸟转过身,惊慌四散,再也不停留。
听到众野兽逃跑的声音,瑶青青又是一笑:“我的乖乖,你们就这么跑了,谁来陪我练习敏锐的听力和反应力啊?哎,你们别跑啊....”
不说还好,她一说,那些野兽跑的更快了,瞬间就传来震耳欲聋的跑路声,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自己取下蒙在脸上的黑布,扫眼四周,还未到天亮之际,而她自己还安然地立在圆圈里,就连灰白色的圆圈都还清楚的很,一如长琅刚开始划出的圆圈一样清晰。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在拼命奋战了大半个月后,能待在圆圈里,从被夜猎者变为了夜猎者。
血器悬在她面前,她定眼看过去,微微感到惊讶,之前血器都是在她取下黑布之前回到自己身体里,这一次还未回到身体里,她便先看见了,没想到大半个月不见,自己的血器已经大变样,跟以前那个细小如针的模样大不同。
现在的血器长度依旧是成人手掌长度,但好像长期吞噬血液,全身微微染红,体内的脉络红的更像是要滴出血来,鼓动的更加有力,仿佛生命力旺盛到极致般,看起来让她觉得有些诡异了。
不过,这可是几次在生死之间让她活下来,保住命的血器啊,也是自己血液炼化的,跟自己一体的,即使它诡异,她也愿意跟它一起诡异。
忽然听到有动静,她抓过血器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刚抓进去,青凛他们又来了,不过这次最先出现的是长琅,她足尖轻轻点过枝叶,落在一个细小枝桠上,重重一压,使其弯下,让自己与她靠的极近。
面对长琅犀利的目光,瑶青青坦然地迎上去,不卑不亢,扶手道:“先生,你看看,这一次我既没有越出圆圈,也没有伤到自己,那我是不是算是成功了?”
长琅犀利目光直直盯着她,红衣飘飞,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幽幽传入两人之间,让空气诡异地安静着。
等的她扶手的动作都快撑不住,眼睛不眨一下都快干涩胀痛时,长琅漠然地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她发懵地眨了眨眼睛,这....操作是什么意思?
长琅俯身而起,付之一笑:“小九儿,果然不负我望,在短短半个月之内,你就能立在着圈里,安然待到天亮,委实我没看错你啊,告诉你小九儿,我的一吻价值连城,这就赏给你了,你就知足吧。”
她:“....”
她默默地摸着自己的脸,嘴角微微嘟起,好想说,她可以不要这个吻,直接换成金珠或者是其它有钱的东西么?
见她神色有些暗淡,长琅拿起自己身上的酒壶仰天喝了一口问道:“如何,还敢嫌弃我的一吻?”
她赶紧收回各种神思,堆砌一脸的灿烂笑容,挥手自我昧着良心道:“先生一吻价值连城,我只是一时受宠若惊罢了,还请先生见谅,我十分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