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屏风,她先是看了看周遭局势。
地上跪着一主一仆,看衣着华丽打扮,便可知道身穿华服正掩面哭泣的人便是此次“受害者”瑜妃,此外书房内还有裴重,瑶元川,另外便是站在角落里不动声色,正如她所想那般,负手而立,微微抬着好看的下巴,睨眼众人,眸子微微一转,便透着洞悉一切真相的锐利目光。
四目相接。
两人的目光迎上了,瑶青青弯眼一笑,而他裴泠眸光微沉,显然是有些生气她怎么不听话的过来了。
瑶青青假装看不明白,朝他龇牙咧嘴一笑,就迅速收回眸光,垂下了。
“皇上,院首和郡主到了。”
来到御书房,裴寒便正襟危坐在书案后,拧着眉眼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瑜妃,刚好心情烦躁之际,听到贾公公的传话,赶紧抬眼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裴布和瑶青青。
口气缓缓道:“你们还真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过来了?”
这话一语双关啊...
明着是说他们关心裴泠,暗着却在讽刺这边才刚出事,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了,不得不让让人怀疑是裴泠还是裴布在宫中安排了眼线。
这是瑶青青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的事,虽然明白,但裴寒一旦问了,身为皇上的多疑便已经生了。
不能让这份生疑扩大,于是她准备祸水东引,欠身道:“启禀皇上,此事我们并非未卜先知,也并非只有我们两人知晓。”
“此话何意?”裴寒立即敛住继续生疑的眸光,略显锐利。
她如实回道:“我们进宫来时,宫外已然是传开泠王醉酒扰妃,人证物证俱在之事,引起轩然大波,我和院首大人也是半路相遇听说此事才匆匆赶来,在御书房外,太子殿下也是听到这种传言才赶来的。”
“果真如此?”裴寒低沉抬眼盯着她,目光锋利地像是一把刀子割掉层层阻碍,试图洞穿她所有的心思。
而她也猜到裴寒的诸多猜忌,微微抬起眼,坦****地迎上去,令其锐利目光随意试探。
“的确如此啊,皇帝,你以为老夫是个随意扔下重伤病人出入你这走的老夫腰酸背痛的大皇宫的?”裴布附和一声。
裴寒锐利眸光一闪,变得柔和下来,瑶青青顿觉松口气。
对方说道:“哼,瑜妃不过才刚刚跑来跟朕哭诉说泠王醉酒对她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后脚这件事就传的满城风雨,做这事的人简直愚不可及!”
立在一边的裴重低眸狠盯向瑶元川,而瑶元川也是神色低沉,跪在地上原本委屈巴巴哭诉的瑜妃现在溢出一丝慌乱:“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现在整个淮都的人都知道臣妾被泠王侮辱之事,以后臣妾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
裴寒眸光低低闪动几下后朝瑜妃身边的荣嬷嬷问道:“你刚才说昨夜泠王在宫中宴席醉酒后便一路跑到秀华宫对她强制施暴?”
“此事的确是真的啊,奴婢不敢撒谎。”荣嬷嬷埋首回道。
“为何没有求救?”裴寒又问。
荣嬷嬷指着自己额间的伤口道:“泠王把我....打晕了过去。”
“其他人呢?”他继续追问。
荣嬷嬷回道:“当时已是深夜,下人们几乎都休息去了,加上泠王第一时间将我打晕过去,还有谁如何能第一时间求救啊....”
顿了一下,荣嬷嬷又道:“皇上,当晚泠王来秀华宫匆忙离开之际可是遗落了生辰玉啊。”
“生辰玉?”闻言,裴寒和裴布都凝住了眸光,裴寒开口:“呈上来。”
荣嬷嬷从怀里摸出一块方圆莹润之玉,被贾公公拿过,然后呈上去,旁侧的裴布伸长脖子看着裴寒拿在手里的生辰玉,当看到生辰玉br> 裴寒更是勃然大怒:“泠王,你身上的生辰玉呢?九泽皇室,皇子公主但凡一出生,朕便会赐予你们左下方刻着你们名的一模一样的生辰玉,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