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在府中秘密查探一番,确实不见瑶青青的身影,恐怕早被他转移了。”
“我自己的女儿竟然让别人藏着掖着,传出去也是个笑话!”瑶元川暴怒不已。
瑶真想了想提醒道:“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瑶青青下落,那...二殿下成王那边....”
瑶元川挑了挑眉角:“先把之前那孽障放的血给他送过去一点。”说完,便是怒气冲冲上了马车,离开了泠王府。
随后,有人影闪过追踪而去。
凉亭里,裴泠坐在石桌前,沉沉看了一眼放在对面还腾着热气的茶杯,再端起自己的,身后支出来的一株木槿,开的正好,微微摇曳一下,凑到唇前的茶杯微微一顿,目光幽幽:“人走了?”
速度快的肉眼根本看不见,只觉得一闪北冥已经跪在裴泠的面前:“主上,他已经走了,不过刚收到消息他把瑶小姐的血命人给成王送去了。”
“成王?”他幽幽一拧眉眼:“这只老狐狸竟想讨好成王么?哼,能把自己女儿都设计成一颗棋子的人,能安什么好心呢?”
北冥沉默,只管主子下达命令。
裴泠饮下一口茶,随着掷在桌上的茶杯发出的沉闷之音,他的声线陡然一寒:“吩咐跟踪他的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北冥领命,要退下之际,他道:“主上,影卫来报,瑶小姐醒了。”
“嗯。”裴泠微微抬眼,看着凉亭外的一湖春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个单音节。
北冥不知自家主子是如何盘算的,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主子下达什么的命令,他去执行便是,于是不多想,眨眼功夫消失在原地,执行任务去了。
而裴泠抬手间,强大的内力迸发而出,将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水纹,细小水流流动之下,现出瑶青青三个字来,他看着这三个字沉思不语。
清丰端着一碟吃食过来,扫了一眼四周疑惑问道:“咦,爷,瑶将军这就走了?这甜品都还没开始没上呢?”
他转过身,身后的水纹一漾,瑶青青三个字立即变成一头牛,而后便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往凉亭外走:“清丰,去厨房让人烧点菜,其中炒一份猪肝。”
“炒猪肝?”清丰不解地小跑跟着:“爷不是不爱吃它么?”
裴泠回道:“送人的。”
“送人?”清丰愣在原地,头上转着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扭着眉头,送人怎么送猪肝,是不是有点寒酸啊?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只好照着做了。
瑶青青醒来休养了几日,如今能勉强下地了,只是受不了强光照射,一被太阳照,就头晕眼花,只是出个房间,都会打着伞,也走不了几步便脚软的发慌。
能从屋子里走到这庭院的葡萄架下躺在软椅上休息也是耗费了些诸多时间,瑶青青大口喘着气,自嘲道:“唉...不就放点血么,竟然....像是一下子老了五十岁一样....”
水月收拢起伞靠在一边,走近她拿出巾帕为其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这院子里风大,你身子本来就弱,若是着了凉受了风寒那便不好了,所以啊,我建议小姐歇歇便进屋休息。”
她当即不乐意了:“你都不知道在那屋子待着,我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出来,定是要多躺躺的。”
拗不过她,水月便妥协:“那好,小姐不要动,我进屋再给小姐拿件披风来披着。”
她点了点头,然后移开目光,审视周围,这还是她醒来第一次出屋子穿过走廊来到这露天花房,除开一年四季都开花的花外,便是这葡萄藤架起的小地方,头上被葡萄藤缠绕,遮挡了阳光,在这里乘凉十分舒服。
花房外便是一大片的水泊,水泊上架着一条细细长长的木桥,蜿蜒伸进被水汽氤氲出的雾气里,不知伸向何方,感觉这里四面环水,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真不知道裴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更不知道他怎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