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德妃脸上挂着贤惠的笑容:“前两日臣妾算着绥王妃要出月子了,那日她来请安之时,便想起了李侧妃没了孩子这事儿。皇后娘娘才过世不久,昌王殿下那头没了个孩子都不曾过问,倒是显得冷清。故而臣妾这才自作主张,让孩子们去看看。”
这套道理说的通,晋龄榷深觉德妃估摸原先便是这般想的,把令牌给了景王妃后,不曾想同她撞上了。
皇帝显然也是信了:“朕叫你协理六宫,你果真照顾周全。”
待到他赞赏的言论发表完毕后,又问道:“这李侧妃病入膏肓,又是怎么一回事?”
晋龄榷这回倒是先张了嘴:“儿臣先到昌王府,察觉李侧妃身子虚弱,但问了身边奴婢,那奴婢却说太医会诊的是心病,并非身体之病。”
景王妃又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儿臣便自作主张的找了宫中的钟太医来,这一问才知道,钟太医说昌王府从未请过他。”
“哪个钟太医?”德妃悄悄瞥了皇帝一眼:“可是管着王府王妃侍妾身子的那位钟太医?”
“母妃睿智。”
皇帝面色不豫:“那真是好大的一个乌龙。不过......”
他话还未曾说完,纪内监踩着小碎步一路跑来,忙不迭道:“陛下,老奴有罪,外头昌王殿下紧急求见!”
话被噎回去的皇帝更是生气了几分:“他来长乐宫作甚?传他进来!”
晋龄榷心下一惊,攥紧了手帕。
赵尚伦朝服未换,“噗通”一下便跪在了皇帝脚边:“父皇,您可得替儿臣做主!儿臣府上一侍妾凭空消失,问后才知,原是绥王妃嫂嫂给绑了押到府上去了!天下岂还有公道可言?还望父皇主持!”
“父皇明察,”晋龄榷赶紧叩了个头:“这侍妾形迹可疑,儿臣同景王妃嫂嫂还不曾如何,只是叫请宫中太医,那侍妾便发了疯一般心虚作祟。儿臣本同皇嫂商量着带进宫来,但碍于其身份低微,恐污了长乐宫的地砖,这才擅作主张,也叫昌王殿下受惊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本王府中的人!”赵尚伦不跪着了,起来同晋龄榷怒吼道:“王妃登门造访不事先通知也就罢了,还动了昌王府的人!臣弟掌管全府,连个处置侍妾的机会都全无了?”
“殿下真是说笑了。本宫去之时殿下正在早朝,难不成,”她故意顿了顿,转首去装出一脸无辜扮相:“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闹到父皇的大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