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起身去:“看住她,带到院子里去,休要打搅李侧妃养病。”
说罢,她绕过屏风,紧接着便听见轻呼一声,一阵唏嘘。
晋龄榷方才探望过,眼下却带着露儿跟了出去。
昌王府的人是时给她搬了把椅子。她也不玩虚的,直截了当的坐了下来,扶着椅背看着她:“只可惜李侧妃这地段儿不挨着湖泊了。若是能连着,你猜冒犯皇室的罪名,够不够把你扔进那里头喂鱼?”
傅若娉周身抖了抖,狠狠道:“你别以为你平安产下孩子便得意了!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猖狂个什么劲儿!”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下不出蛋的母鸡?”晋龄榷大放厥词:“你没能有幸弄死我,现如今李侧妃这胎掉了,外头满城风雨的谣言都说,是你使坏弄掉的。昌王也好,还是旁人也罢,他们还能继续对你青眼相看?”
那歪坐在地上的傅若娉忽然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晋龄榷蔑笑了两声,知道激将法奏效了,便继续乘胜追击:“你真以为做出了那样之事,自己能跑得了?眼下宫中介入了,李侧妃这胎是如何没的,就快要浮现于世了罢。”
门口又是风风火火的一阵响动,好几人的脚步都显现出声。所有人都往外看去——是钟胤隧。
钟太医只瞧了一眼这边的残局,又朝着晋龄榷行礼。
晋龄榷指道:“李侧妃在屋子里头呢,劳烦您去瞧瞧。”
她跟着钟太医进了寝殿,钟太医一瞧李侧妃那脸色,诧异了好一阵儿,怔道:“侧妃贫血至此,怎么一点不要都不曾补一补?如此亏损,定然大伤元气。”
“可上一位太医总说,我们侧妃身体无虞,就是痛失孩子罢了。”那丫鬟急于辩解:“主子当时还问了,是否需要吃补品,可那人却道切忌大补,有损身子。”
“真是胡闹!”钟胤隧挥了挥衣袖:“府外王妃侧妃们的身子一直是微臣跑。可侧妃却不曾派人请示过太医院呀。微臣出太医院前还查了太医院的记档,确实不曾有李侧妃的记录。”
“哼,”景王妃冷哂一声,放下李侧妃的纱帘,朝着她的奴婢问道:“昔日问诊的冒牌货呢?还不派人去抓了来?”
那奴婢却哭道:“太医平日并不驻扎在府上,这,奴婢们也是分身乏术......”
景王妃起身,看了钟胤隧一眼,最终还是同晋龄榷道:“走,咱们先进宫禀报母后,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