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维瑞的拳头微微握紧,不仔细看还真是不怎么能察觉出来的。因为——
他正做出一副心胸坦然之态,一点儿都不曾惧怕的站起来,说道:“陛下,我阿爹平日带兵只是在陆上,对这水猎甚是不熟,更不曾教过我其中关窍。”
“嗯?”皇帝不紧不慢的问道:“你阿爹骁勇善战,即便是不曾教过你,那你自己便不曾耳濡目染过?”
晋维瑞说的更是铿锵:“我一个黄毛小子,不敢在陛一方小卒,怎么能把手还能伸到水上呢?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陛下叫那老鼠上水,那岂不是淹死了?”
听见他拿自己同老鼠自比,皇帝先是一愣,再是失口冲着晋迎退笑道:“你家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如此能说会道的,当真是比你强多了。”
他把头又转去问晋维瑞:“那你倒是说说,你在鲁国公府上又学了什么?”
“夫子常道学以致用,瑞儿只不过是施展书本所学,并无心意,”晋维瑞此刻倒是做小伏低道:“陛下英明睿智,自有天子之威,瑞儿黄口小儿,不敢御前失仪。”
皇帝对他这番言论惊喜异常,笑着夸奖了一番,连纪内监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此还不够,皇帝紧跟着问道:“上回科考,你可是到了会试了?”
“参加了,”晋维瑞并不怯懦:“只是瑞儿时年尚小,并不曾榜上有名,叫陛下失望了。”
“若非是天赋异禀,考个两三回再中榜者大有人在,”皇帝捋了捋胡须:“今你既能对区区水猎有如此之高之见,朕赐你进学太学上舍生,只是不知你父母可否舍得?”
“那国子监祭酒可是叶鋆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人物,岂能是臣草莽之人能比及的?”晋迎退一听,来了精神:“上舍生之身份更是难得,陛下肯相赏脸,那是晋氏满门无上荣耀啊!”
如此一来,皇帝更高兴了,止不住的赞赏晋维瑞。而晋维瑞是放松下来了,手也不抖了,更是轻松了不少。
以至于这消息传进长乐宫时,陈氏同晋治玉俱是吓了一跳。后者是不住地惊叹,若不是在深宫中,怕是早就惊叹出声了。只有陈氏,先是惊叹了一会儿,再是回过神来看着晋龄榷。
晋龄榷低下头,摸着肚子。
德妃哑然而笑道:“晋夫人教子有方,陛下能加以青睐,又进了太学的上舍生,往后自然是亏待不了了。”
“德妃娘娘说笑了,”陈氏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