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发不出工资了。”
林诗雨性子急躁,憋不住话,开口说道,
“听说老板都准备把厂子给卖了,欠的工资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了。”
“二姐,你那厂子是做什么的?”林静文问她。
“做服装的啊,接不到服装订单,效益不好。”林诗雨开口说道。
她就是服装女工,天天踩缝纫机,做剪裁也会一些。
“你有技术,会做衣服,你来我这当服务员有些可惜。”林静文说。
林诗雨觉得她就是委婉地拒绝自己,心里更着急了,开口说道,
“哎呀,可惜啥啊,我那工资一个月也就六十块钱,估计还没你饭店的服务员高呢,你要是让我去你那里干,一个月给我六十就行。”
林静文笑了笑,递给二姐一块西瓜让她压一压火气,
“二姐,你别着急,我是说真的,你有缝纫技术,做服务员是有些屈才的。
你说你们小厂子要倒闭了?你们那的厂房大吗?女工有多少啊?机器都是老旧的?”
“厂房不多,可占地不小,又很大的空院子,机器确实老旧了,女工有五六十人,还有几个剪裁师傅……”
林诗雨把厂子的情况说了一下,又纳闷地问林静文想干啥。
“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那边的厂子买下来,这样你不就不用下岗失业了。”
林静文笑着说道。
林静文想给港城那边的服装厂做代加工,她在港城生孩子的时候,认识个做服装的大姐,听到大陆的人工,羡慕地不得了,说太便宜了。
她这边的工厂不搞服装设计,就是做加工,与港城那边合作,降低港城那边的人工成本费,绝对可行。
“……啊??!!”林诗雨听到林静文的话,都惊呆了。
离开林静文家的时候,她还晕乎着呢!
“大姐,你掐我一下,我怎么觉得我自己在做梦呢,刚才静文是说要买我们的工厂吧。”
林诗雨开口问道。
“嗯,静文说了。”林书梅也笑了,“看见静文这个样子,我觉得陌生,又觉得真好。”
“那当然好了。”林诗雨说,“我以后也要多赚钱,像静文那样,说话就带着一股子大领导的味,比我们厂的男领导可牛气多了。”
“嗯,咱们女人不比男人差。”林书梅也说,“爸妈他们之前说的都是屁话!什么女人就是要伺候男人,呸呸呸!”
“大姐,可真难得,还能听到你说句脏话。”林诗雨顿时咯咯咯地笑了。
林书梅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又说道,
“要是孔飞燕不给钱,咱们两个要不就一人凑个二十,这一个月也有四十了,在周边请个人照顾下她,给送口吃的,不至于饿死她就行了,你觉得呢?”
“那咱爸呢?就不找他了?”林诗雨说。
“你就是找到他,他也不会照顾咱妈啊。”林书梅说,“他不再跑来给咱们要钱就不错了。”
“再要也没有!”林诗雨骂了句脏话,又叨叨叨地骂起来,
“还有凭啥咱们掏二十啊,我心里难受,林学涛那个畜生,最好被车撞死,可别再回来了!回来也是个祸害!”
“我也难受!也心里不平衡!”林书梅纠结了一下,
“要不就一人十块,给人家邻居二十块钱,让人给做口吃的端给她,不饿死她算了。”
“她的腿摔坏了,没法自理,那屎尿不管了?”林诗雨问,“还不臭死人家。”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恶毒地想她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都轻松。”
林书梅深深地叹了口气,刚挺起的腰杆子又往下塌了塌,“唉,先这么熬着吧,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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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当个传话人,到了晚上,林静文和邱泽就一起带着俩孩子回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