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端起一杯茶奉给了端木玦,自己方才饮了第二杯,“陛下这么晚了怎么到承乾宫来了?”慕容霓裳用帕子拭了拭自己的唇角问道。
慕容还以为端木玦会说思念自己,而或者之类的甜言蜜语,没想到端木玦却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整整齐齐折叠起来的生绢,“这是什么?”慕容霓裳见生绢的质地*,气味清香,似乎是上好的生绢,便好奇地问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端木玦将绢帕交给了霓裳,展开之后,没想到是稚嫩的字体,可以看得出几分端木玦笔锋的神韵来,端木玦的字体受颜真卿和赵佶影响很深,收尾之时好似利刃出鞘,却又不似瘦金体那样的弱不禁风,只是今日这字虽有其形,可没有风骨,好似是照猫画虎一般,慕容霓裳不明其理,问道:“这是谁的字?看起来好像是有意模仿陛下,可有不得其神韵,而且笔触稚嫩,好像是手腕上的力道不足。”
“这字是知辰的!”端木玦喝了口茶说道,“今天朕看过了李世玉呈上来的折子,说是这几日知辰书读的不错,朕还听李世玉说,皇后吩咐过了知辰,睡前半个时辰练字,朕今日特地去了一趟碧霞宫,果然是在认认真真的练字,只是字体好似邯郸学步一般,朕便替你做了主,教了他一种字体,朕见你平日里也是会朕的笔体的,想必还是喜欢的,所以你可还满意?”
原来是知辰写的字,慕容霓裳捧在手里端详了一遍,怪不得手腕没力气,可是端木玦能够有心亲自过问知辰的功课,而且教他习字,慕容心里面是极其高兴地,“霓裳,今日陪着央金一定是辛苦你了!”端木玦见霓裳侧颜温婉的样子心里喜欢,不知道为何,这几个月来对她是愈发的依恋了,一日不见便思念的厉害,就如同今夜,本想着批阅完奏章从知辰那里回来后就就寝了,可是躺在**睡不着,随手拿起一卷曹植的《洛神赋》,一读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慕容霓裳,她的温婉轻柔,她腼腆的微笑,明朗的眼睛,还有迷离惑人的微笑,情不得已又起身到承乾宫来。
本想着只在承乾宫外转一转,央金还在里面,自己不应该进去,失了帝王的风度,可是越是站在宫外越是心里难受,看着里面尚未熄灯,就想起她映在窗上的身影,娉娉婷婷的,便信步走了进来,直到这样与她亲昵地并肩而坐,接着烛灯相对方才安心了。
“要不去毓庆宫就寝吧!”端木玦忽而握住了慕容霓裳的手,双目精光。
“那怎么行!”慕容霓裳缓缓地推开了端木玦握住了自己的手,眼波瞄了他一下,说道:“央金还在这里,晚上她若是醒来,发现臣妾不在,该害怕了,而且臣妾也和央金约定好的,我们二人今夜同榻而卧,岂能夜半会情郎……然后便消失的!”慕容说完后脸上两抹红晕,好似少女害羞一般,这般的矜持娇嗔之态,后宫中的妃嫔极为少有,可是慕容却是一直保持着,所以端木玦才会如此这般的喜爱。
二人正在你侬我侬之时,突然间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我不会怪你爽约的,皇后姐姐随皇上去就是了!”竟然是央金不知道何时起来,两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她竟然正半藏在屏风后头看着他们二人说话。
慕容吓得连忙起身,端木玦倒是淡定,毕竟是帝王,威仪之气都丝毫未减,“既然公主都这样说了,那朕就将皇后带去毓庆宫了,如果公主深夜有什么吩咐,这承乾宫的值夜宫女名叫小奴,你唤她一声就可以了!”
慕容霓裳脸上即刻烫了起来,端木玦倒是起身一把握住了慕容霓裳的手,拿起一旁衣架上的斗篷,为慕容披上,又理了理她的长发,二人便出去了,一出了门,月色如水倾泻而下,映照在慕容白皙的肌肤上如同白玉一般,端木玦抱起了慕容,“陛下,放下臣妾吧!”
“路又不远,省些体力一会再用不好么!”他说话是愈发的孟浪,慕容霓裳低着头不去理会,任凭他将自己抱到了毓庆宫的龙榻之上。
出乎意料端木玦将慕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