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玦走后,转身之间沈义澜便寻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将方才小太监塞给他的字条展开,只见慕容霓裳娟秀的自己却是笔锋透漏着卷狂之气,上面写了几句短诗,“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好一个慕容霓裳!沈义澜揉捏着手里的信心中又气又恨,好一个张狂的小女子,调侃自己不说还吓了自己一遭。
端木玦去了承乾宫,还未进宫门,便嗅到了美酒飘香,看来慕容原来是得了好酒,“朕正说着要义澜陪着喝酒,没想到皇后却得此美酒,看来今日这一醉方休是跑不掉了!”
慕容霓裳已经换了早起的那一身衣裳,现在竹青色的曲裾衬托出腰肢柔美,丝带在杨柳般的腰间编织出繁复的同心结,头发简简单单的挽着,好似刚出浴后的随意,那一截露出来的雪白的脖颈在乌黑的青丝间若隐若现,“请皇上小酌一杯!”慕容霓裳亲手斟酒奉上,端木玦已经被美色所迷惑,并不看那酒杯,只是看着慕容霓裳那一双清澈如湖水的双眸,一口饮了下去,没想到却是立即的便了脸色。
“这……这酒!”端木玦皱紧眉头看了看被子,只见慕容霓裳用袖口掩住自己的唇齿,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陛下觉得味道如何?”
“这酒怎么是酸的?”端木玦只觉得慕容霓裳奉上来的酒酸的好像是醋一般,酸的他从舌尖一直到喉头都逃不开那种古怪的味道。
“酒不酸,臣妾倒是觉得皇上的心是酸的,所以喝起这酒来就是酸的!心是如此,与酒何干!”慕容霓裳显然是在调侃端木玦吃醋,端木玦听闻过后亦是觉得心中恍然大悟,一把将她抱起,却是再无暇理会还在等着他喝酒的沈义澜,二人自顾自的逍遥去了。
沈义澜独自站在廉顺门附近,心里隐约的觉得皇上是不大可能回来了,正来回的逡巡,只见魏意远远地朝自己走了过来,礼貌的一打千儿,说道:“沈大人,皇上有事滞留在承乾宫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了,吩咐奴才少个口信儿过来,说是这酒改日再喝!哦,对了,这壶竹叶青是上好的佳酿,是皇上赏给大人的!”魏意将手里的酒壶交给沈义澜。
宫里头有规矩,百日不可**,就算是皇上,白日里也不能轻易地宠幸后宫,所以就算是皇上在后宫,也不能明说,但是魏意隐晦的话语还是让沈义澜猜得出几分内容来,于是沈义澜接过酒壶,说道:“我听说,公公在侍奉皇后时,皇后称呼您为‘魏先生’,而且还有意让您做五皇子的伴读陪侍,看来皇后对公公可谓是不一般的倚重!”
魏意淡然一笑,恭谨的一作揖,说道:“沈大人,皇后一早上在廉顺门与大人相谈甚欢,沈大人也曾贸然闯宫,皇后却不曾怪罪,可见皇后对沈大人可谓是亲近有加,不知道沈大人与皇后何时走的这么近?!”
沈义澜知道魏意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也不打算与他正面冲突,现在魏意在皇上身边侍奉,为了明哲保身也是不敢在于皇后来往,他又何必徒生枝节,于是便说道:“魏公公,那就替我谢主隆恩了!”
魏意看着沈义澜远走的背影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他心里有一个预感,那便是沈义澜会成为皇后今后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恐怕皇后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皇后一贯是心狠手辣,不留下一丝隐患,偏偏对这个沈大人却是手下留情面,早在西北的时候就应该借臧步泰的手杀掉沈义澜,可是皇后心软,上次沈义澜闯宫,皇后也应该早借口给他些苦头,可是依旧混沌而去,也不知道皇后的真正意图,魏意不免心中担心。
放了沈义澜鸽子的端木玦此刻正在红绡帐中拥着慕容霓裳柔软如同绸缎的身体闭目养神,有一种说法,那便是一个男子爱不爱一个女子,要看之后什么样的心情,若是想要相拥而眠,那便是心之所爱,而端木玦此刻便是想将虚弱的慕容霓裳揉进自己的身体。
“臣妾听说皇上还要请沈大人饮酒,这回沈大人怕是恨死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