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玦还在犹豫自己今晚上要不要去承乾宫过夜,毕竟今天因为魏意的事情,可能会惹慕容霓裳不开心,晚上这么贸然的过去,会不会热恋贴上冷屁股,考虑再三,端木玦还是咬着牙去了承乾宫,不去承乾宫这漫漫长夜让他上哪里去,别的宫,让他去他也不敢去,慕容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若是不去别的宫,留在毓庆宫孤枕难眠,还不如哄哄她,没准今晚上就哄好了,纠结万分之下,端木玦已经走到了承乾宫,只见宫内灯火通明,守门的宫女还未将大门落锁,难道慕容也在等着自己?
端木玦心中一喜,脚下生风的进了承乾宫,走到隔着一架屏风时,只听见内室慕容似乎在教知辰写字,传来稚童朗朗的读书声,端木玦放轻了脚步,听着知辰朗读《资治通鉴》的声音,绕过了屏风进了内室,果然数盏烛台之下,只见知辰的小手被慕容握着,在写着颜真卿的字体,极其的漂亮大气。
“好漂亮的字!”端木玦站在两人的身后说了一句,吓了两人一大跳,知辰回头一见是端木玦高兴地跳了起来,端木玦抱起了知辰亲昵了一番,慕容霓裳款款的起身,不曾请安,很自然的说道:“知辰今日一点都不乖,少傅教的字帖都没写完,一点都没有知安小时候听话,昨日知安去了护国寺随僧人习武,没人约束知辰,他便玩了一天的蛐蛐,所以大晚上的还在做功课!”
慕容霓裳这几句话,先是说明了自己是因为知辰白天贪玩,不得不晚上习字帖,并非自己有意等着端木玦来,二则是为了表明,自己并非偏爱亲生的知辰,冷落抚养的知安,而是知安去了山上习武,不在宫中。
端木玦对这件事情倒是不曾多心,因为他深知慕容霓裳是不会因为私心而冷落知安的,所以只管拿起了知辰的字帖,搂着儿子一半严厉,一半慈爱的说道:“母后可是为了你好,若是不做完功课,明天少傅的戒尺可要打在你的身上了,到时候父皇可不帮你!”
知辰聪慧乖巧,连忙看了看字帖,说道:“要是安哥哥在就好了,平日里他在,母后更加看管他,不会管我这般的严厉!”稚子无戏言,端木玦一听,便知道慕容霓裳平日里对知安更加的上心。
慕容见端木玦来了,天色也不早了,让知辰与端木玦亲昵了一会儿之后,便让奶娘将知辰抱回了碧霞宫,嘱咐了一些小事情之后,穿上披肩执意要将知辰送出宁顺门。
端木玦见慕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知道她心里怕是还有些生气,便也不言语,跟着去送孩子,只等着知辰被奶娘抱走了,小奴识趣的回避了,只剩下两人,端木玦方才卸下了架子,主动地讨好慕容霓裳。
见她褪下披肩,便亲手将她褪下的披肩挂在衣架上,见她坐下想喝水,便亲手为她斟茶,慕容霓裳知道他贵为皇帝,能有这般的动作已经是为难了,也便不再矫情,毕竟她的目的并不是与他置气,接过他斟的茶,脸上却还是淡淡的,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
“这不是惦念皇后!”端木玦将手覆在慕容霓裳的手背上答道。
“臣妾可担当不起,皇上熬夜伤了身子,臣妾罪过大了!”慕容霓裳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扭身起来不想理他。
端木玦连忙起身将慕容霓裳从身后抱在怀里,她微微一挣扎便安静了下来,只听端木玦在她耳边说道:“朕知道你今日心里头不痛快,朝着朕撒气就是了,别伤了身子!”
慕容霓裳心里头哼了一声,不屑的想道:“说得好听,若是真的怕她心情不好伤了身子,为何偏偏要将魏意调到他的身边,岂不是有意让自己不痛快,心中对自己颇有忌惮。”可是想归想,慕容霓裳不能与端木玦真的闹,便转过身,微微撅起嘴巴,点了点他的胸口,说道:“臣妾要自己选一个身边的人!”
“好!听你的!”端木玦答应道,料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找到称心意得人,只要及时的安排好大理寺卿的位置,至于慕容霓裳想要什么人作为亲信随她就是了。
端木玦知晓做事要尽快的道理,慕容霓裳自然也是心有打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