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内的一声啼哭让端木玦再也按捺不住的冲进了产房,只见产婆的手里正在为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清洗,端木玦的眼睛却是胶着在了慕容霓裳的身上,只见她满脸的汗,脸上一脸的土色,可是嘴角却带着点点的笑意,她的目光始终看着小公主,端木玦这会儿到是放心了不少,奔向了床边,还等不到自己握住了慕容霓裳的手,只听接生婆惊吓的喊道:“不好了!血崩了!皇后血崩了!”
端木玦朝着接生婆的床脚看去,只见一块浸满了鲜血的白布被丢到了地上,那是慕容霓裳的鲜血,端木玦第一次看见一个人会流那么多的血,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攥住了慕容霓裳的手,近乎于哀求的说道:“太医呢!太医!冬妹,撑住,你会没事的!”
慕容霓裳表情愈发的虚弱,眼睛始终看着端木玦,还有产婆手里的小公主,端木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冬妹会离开他,于是端木玦静静地握住慕容霓裳不肯撒手,好像是这般的拉住她,她就不会离开一般。
此时刘仓信不过任何人,生孩子的时候女人和阎王爷只隔着一层帘子,这会儿皇后又是早产,更是危在旦夕,他便唤上曹太医,此刻他也就只能信得过曹太医了,“小奴,去熬药,止血药和安胎药!快去!”
曹太医看着地上扔的布条,血的颜色已经是鲜红的,恐怕小奴的药没熬好,皇后就已经死了,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于是曹太医便令侍女接了一盆冰冷的井水,浇在了慕容皇后的头上,见到曹太医这一举动,屋里的人都惊呆了,可是没多久产婆便喊道:“血止住了,快拿药来,血止住了!”
刘仓和曹太医总算是松了口气,端木玦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轻抚着慕容霓裳的额头,拂去她水淋淋的发丝,这一刻端木玦才感觉得到,慕容霓裳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此刻的慕容还是有知觉得,只是眼皮沉得睁不开,只听耳畔是端木玦真真切切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冬妹,朕还等着同你一起看两个孩子长大,求你别走!”温热的泪滴滴落在慕容霓裳的脸颊和肩窝里,那泪滴好像又是滴在了慕容霓裳的心里面,温温热热的却也是蛰的人想哭。
皇后难产,差点血崩而薨逝,皇帝为了陪侍在榻前已经是五日辍朝,第六日,慕容皇后总算是身体有所好转了,看着睡在自己手边的端木玦,慕容霓裳微微的支起身子想摸摸他的头,他却是一下子就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说道:“你醒了?!先别动,我去叫太医过来。”
慕容霓裳一把握住了端木玦的手,看着他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蝇的说道:“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好!,我就在你身边!”端木玦又跪在了脚踏上看着慕容霓裳,吩咐小奴去宣太医。
刘仓诊脉过后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他施了一礼说道:“皇上,皇后的血当日虽然是止住了,可是用的是冷水浴头,虽然办法是灵验,可是皇后娘娘恐怕日后定会头痛,每到天气寒冷之时,所以……”
“可有其他良策让皇后的头痛不犯?”端木玦问道。
“这……冷水浴头之所以能够止血是因为女子的经血和下身血液,只要头部受凉便会流淌缓慢,从而起到了止血作用,可是凉气侵入其中,怕是无能为力,而且皇后此番身体损伤很大,日后不能再有身孕,不然会再次的遭受生产之苦。”刘仓的这些话本来不应该当着皇后的面前说,可是他是皇后的心腹,自然有意不去隐瞒,想必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刘仓为慕容霓裳鞍前马后已经是瞒不住他的身份了,好在刘仓医术高明,并无其他把柄攥在了端木玦手中。
慕容霓裳一听到刘仓的话心中一沉,端木玦安抚的说道:“别担心,朕一定找遍天下的良药为你医治头痛,而且我们有了知辰和一个公主,已经是一子一女凑成一个好字,还求什么呢?”
慕容霓裳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般的问道:“小公主呢?”
“奶娘抱走了,睡得香着呢,累苦了你,她倒是健康得很,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