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玦想要册封林若璇为正四品诰命夫人,而且让自己代替他去传旨,慕容霓裳心中窃喜这是一个机会,借着这次机会,她可以接触沈义澜,但是慕容霓裳心中也有着许多的担心,如果沈义澜并不能被自己说动,反而衷心的效力于端木玦,那她岂不是自掘坟墓,慕容霓裳这一会儿又觉得犹豫起来。
不去,结果是糟糕的,慕容家从此在军中的地位全失,从此端木玦除了左定全的云南边军之外,军权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去了,结果可能是更加的糟糕,一旦沈义澜将自己的行径悉数的说给端木玦,想必端木玦就会对自己和慕容家愈发的防备。
慕容霓裳心中左思右想无法决定,脸上还要陪着笑脸,“冬妹,今日的茶如此的浓,朕晚上还要好好睡上一觉呢!”
端木玦这样一说,慕容霓裳才发现,原来自己心思不宁到将第一遍洗茶的水倒给了端木玦,还好他神色正常,没有多想的意思,“冬妹,要不休息一下吧,朕觉得你脸色不大好!”端木玦没有了喝茶的性子,说话间将慕容霓裳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慕容霓裳窝在了端木玦的怀中,心中想到——既然是施展美人计,既然要找一个利用的对象,为何不对端木玦,端木玦对自己的感情,现在看来还是很可靠的,尤其是自己已经有一个皇子傍身,而且还身怀有孕,即使是犯了什么大错,料定端木玦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心中反复的思虑了一番后,在端木玦将慕容霓裳放在**的那一刻,慕容双手紧紧地环上了端木玦的脖颈,像极了知辰撒娇不愿意离开自己时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撒起娇来了?白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在端木玦的心中,慕容霓裳一直是一个睿智而又独立的女性,识大体、明大义,总是在牺牲自己,难得她今日这般的撒娇,好似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所以端木玦才会愈发的软,软的被她这仅只的一抱,心里就揉捏成了任意的形状。
“六郎!”慕容霓裳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是将端木玦抱得弯了腰,贴附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和温度,正在让端木玦愈发的放松和沉浸,直到他的手也环抱住了她的身体,如同嵌进了身体,好似两只交颈的鸳鸯。
“我该如何去做?”慕容霓裳没头没脑的这么问了一句,端木玦心疼的吻了吻她的侧脸颊,说道:“又有谁刁难你了,告诉朕!”
“六郎,你可还记得慕容云霄?”
“嗯,朕记得!”端木玦略一想了这个人肯定的回答道,慕容家在军中得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慕容百里,慕容宇的儿子,官拜左将军,现在却是入朝为文官,算是脱离了戎马倥偬的日子,也意味着没有了军中的权势,另一个便是慕容云霄了,不过慕容云霄这个人没有慕容百里骁勇善战,至今为止不过是平西王手下的幕僚偏将而已,不成什么大的气候,所以端木玦一直对他也无忌惮,这次扫清军中的异己之人,慕容云霄便被留了下来,也算是给皇后的面子。
“皇上……臣妾”,慕容霓裳言而又止,端木玦便放开了怀中的霓裳,看着她问道:“直言便是了,难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可是他犯了什么过错?朕看在你的面子上饶恕他就是了!”
慕容霓裳微微的摇了下头,说道:“六郎,慕容云霄已在营中多年,毫无作为,而且常年无法回龙城在父母膝前尽孝,如果可以臣妾想是否能够让他解甲归田,在龙城谋求一官半职,可是这个时候难免会让皇上为难,让他人萌生闲话,说臣妾干预前朝政务……所以臣妾思虑再三,方才想对皇上进言。”
慕容云霄卸去军中职务,本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端木玦没必要考虑太多,而且慕容霓裳难得开口一次,哪怕是让慕容百里重回军中任职,他也不会拒绝,而且要求并不过分,端木玦自己也是孝廉治国,所以便一口应承道:“好,朕明日就宣诏,将慕容云霄调回龙城,担任督官司主事,你觉得如何?”
“臣妾谢皇上恩典!”慕容霓裳脸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