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魏意背对着阳光问道,或许是雪被太阳照耀的太白了,晃得魏意刀削斧砍的轮廓被镶嵌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尽管他此刻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绷着下颌正在问话。
宁儿点了点头,答道:“奴婢都按照公公的意思做的,现在福寿宫内,大多数的太监丫鬟情绪都很不好,汪太后病了,但是脾气却是未减,动辄打翻东西,重则伸手推人,所以积怨已深的基础上,愈发的矛盾了!”
“你回去后按照计划行事,暂时不要继续扇动了,以免被人怀疑,愈发的低调愈是好,而且不要轻易的来承乾宫,只有我去找你,你才能过来,知道了吗?”魏意谨慎的叮嘱,毕竟宁儿的身份特殊,不能让皇上察觉到丝毫。
魏意送走了宁儿,进了内殿,此时的慕容皇后正在梳妆,遂他便隔着那一扇新送进来的——落梅听雪屏风回话,“启禀皇后娘娘,一切进展顺利!”
“嗯,你做事情,本宫放心!”慕容霓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髻如云,两鬓若裁,幽幽的答道:“既然已经顺利的走到了这一步,那就让刘仓继续,这时候也该让她坐起来了!”
“奴才这就去办!”魏意躬身出去,慕容霓裳看着自己镜像的眼睛微微一斜,便看见同样映在镜子里的轻雪眼神想着屏风后瞟去,只等着斜眼儿看一眼魏意出宫时那一抹身影。
“轻雪,你拿错簪子了,本宫要的是淡紫色绢花的那个!”慕容霓裳不露声色的说道,一只手托了托自己的头发,眼睛若有若无的挑了一下轻雪,只见她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脸色极其的不自然,还两颊微红,慕容霓裳只觉得嘴里头发苦,像是咬了一颗还没捂到时候的青杏子,酸涩酸涩的苦味,一直到喉头,以至于想说的话全都噎在那里动不了。
“娘娘,装扮好了!”小奴见皇后的眼神一直瞪着镜面儿,便提醒道,毕竟嫔妃们都等在外殿呢。
“起驾吧!”慕容霓裳起身,却没将手交给轻雪,而是选择小奴抚着她去接受众妃的请安,两个人俱是一愣,可小奴还是连忙缓过神儿来,只留下轻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
慕容霓裳登上主位,看着底下无精打采的人,寻思了一番,却发现少了安答应,于是便问道:“安答应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不见她?”
屋子里一阵儿的沉默之后,柳惠妃方才语气慢慢的说道:“回娘娘的话,安答应从昨儿开始就身体不适,昨天早上还能勉强支持起身请安,今儿个早上就腹痛难忍,所以便没来,嫔妾也是昨天召了曹太医请平安脉,才从曹太医口中听说的,而且安答应屋子里只有一个丫鬟,想必照管安答应照顾不过来,所以一早起忘了来请假了!”
慕容霓裳点了点头,她不是生性刻薄的人,更何况宫里的女子有几分可恨就有几分的可怜,于是吩咐道:“差遣一个太医每日请一次平安脉,再令内务府,捡择两个丫鬟过去照拂,好生的伺候着!”
在望眼看去那里,脸上具是闺怨的神色,慕容霓裳心里头明白了,如今端木玦是一共独宠,从来不去别的宫,所以少了雨露恩泽,后宫里的花花草草也都枯萎的差不多了,如今是病了一个安答应,怕是再往以后去,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不得消停了。
一提起病了的安答应,慕容霓裳忽而想起了荣华,自打荣华小产了之后,便再没来请过安了,刚开始总推脱是小产过后身子不适,自己问了一两次再也就没问,好像是总逼着她来请安似的,若是她不想来,也就不勉强了,这是日子久了,自己也就忘了,算一算怎么也有三个月没来了,记得她上次来请安,自己还没换上常服,如今已经是快过年了,于是问道:“荣答应的病情可好些了?”
慕容皇后这么一问,低下的妃嫔都开始面面相觑了,似乎是有话不敢说的架势,慕容霓裳最讨厌这些叽叽咕咕的眼神,于是将手里的瓷杯顿在了桌子上,说道:“有话就说出来,不要在
慕容霓裳这么一说,总算是庆贵人扭扭捏捏的站了起来,跪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