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还不能上前去,因为自己与汪太后刚刚发生嫌隙,此时呼天抢地的,怕是只会让人觉得假惺惺的,所以她只是垂手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哀戚的神色看着**的人。
刘太医要开始施针了,所以就连端木玦都要向后退开让位置,他半拦着慕容霓裳的肩,抚了抚算是安慰,慕容眼睛依旧的看着**的人,好似不敢相信的说了一句,“太后,她怎么就一病不起了呢?怎么就这样了呢?”
端木玦怕慕容霓裳过度的自责,此时的慕容霓裳在他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一朵白莲花,善良、识大体、温柔,完全看不到那藏在一袭白裙下的利爪,和狐狸尾巴来,所以端木玦只能轻声的安慰道:“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慕容霓裳在心底里暗暗地冷笑了一声,眉头却是依旧的颦蹙哀伤,她会让汪太后好起来?那她们前世的恨今世的账谁来算?!
“皇上,回宫歇着吧,这里有太医们照拂着,毕竟是不方便,只要母后一有转好的迹象,就呈报给陛下,如何?”
听慕容霓裳这么一劝,端木玦方才想起来,自己还将大理寺卿撂在奉天室内,遂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汪太后,说道:“那好,大理寺卿还在奉天室,朕先回去了!”慕容霓裳绝不会单独的留在汪太后的身边,这样就不会惹来更多的闲言碎语,所以慕容霓裳随着端木诀一同移驾,自己回了承乾宫。
此番回了承乾宫之后,慕容霓裳放松了很多,她坐在榻上,心情愉悦的吩咐道:“拿壶酒来,本宫今日开心的不得了!”
一壶竹叶青芬芳馥郁,却亦是清冽烈性,慕容霓裳抬手一饮而尽,轻雪见她的唇边挂着一丝的微笑,便说道:“娘娘,如今您总算是除去了一块心病,只要汪太后倒了台,这后宫就真的成了慕容氏的天下!”
“这一切都还不够!”慕容霓裳并没有纵容自己和第二杯,而是示意小奴拿过茉莉精油的瓶子,含在嘴里漱了一下口,“汪太后,病了,而且是中风了,按照本宫的意思,刘太医诊治的结果,便是她只会醒,不会说话,也不能动,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皇上可就会心寒愧疚了,久而久之,因为太后的中风与本宫有着莫大的关系,保不齐会觉得愧对于太后,而冷落了本宫,所以本宫要让皇上觉得恨,此生都不愿再见太后,那她也就只能躺在福寿宫的病榻上,等死了!”
“娘娘可还有其他的计策?”轻雪问道。
慕容霓裳黑白分明的凤眸一挑,斜睨了轻雪一眼,她唇角的笑容,好似一只看中了鸡栅栏漏洞的小狐狸,带着笑意的说道:“轻雪,你可知道这世上最痛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轻雪想了想之后,说道:“得而复失?”
慕容霓裳浅笑了一下,端起了茶饮了一口,说道:“是后知后觉,本宫总有办法能让皇上认清太后到底是个多么阴险狡诈,而又歹毒的人,这后宫里又有多少的女子,还有太子府里的多少女人,都是被太后的这双黑手**的!”
小奴从没见过此时这样的慕容皇后,她的聪明、手腕,小奴都是见识过的,而此刻的慕容皇后,就像是穿着画皮的女子,仅仅剩下那最后一层精美的画皮,马上就要掀开她最后一层面具,那之后可能是可怕的,也可能是美丽的,可毫无怀疑的就是,一定是邪恶的,小奴是忠诚于慕容皇后的,甚至她也感受过,慕容皇后的身份在这后宫里能够走到呼风唤雨的地步是多么的艰难,可是真正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是,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害怕的。
“小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慕容霓裳扫了一眼小奴泛白的脸,不经意的问道。
“奴婢……有些着凉了,所以脸色自然难看了些!”小奴的笑意有些晦涩,然后便端着慕容霓裳吐完的漱口水出去了。
冬日里天黑的早,刚吃过晚饭没一会儿,天就已经黑的几步之外看不清男女了,端木玦今晚上去了福寿宫,好歹也是汪太后生病的第一日,所以端木玦是一定会陪侍的,他倡导孝廉治天下,所以自己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