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青蘅并不适应裙带关系带给她的处境,而且慕容百里亦是护妻心切,因此慕容霓裳显然不会再做任何伤害兄嫂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处境而言,没有什么比起真心与真情更为重要的了,所以慕容霓裳并未再召瞿青蘅入宫,却没想到第二日,慕容百里下朝后,来了承乾宫拜谒,慕容霓裳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兄长前来的真意,还以为是因为瞿青蘅的不适应,自己兄长前来说情。
慕容百里被宣入承乾宫时,脸色并不好看,慕容霓裳一愣,还以为是在前朝受了委屈,于是倚着榻上的软垫儿问道:“兄长今日面色极其的难看,可是在前朝受了委屈?!”
慕容百里抱拳施礼,答道:“谢娘娘关心,今日臣进宫只为一事!”
“兄长何必生疏,你我同胞兄妹,自然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话是还要客气的?又不能说的呢?”慕容霓裳面带笑意,还以为慕容百里是过于的拘谨。
慕容百里沉默了几秒,继而说道:“皇后,内子生性温婉,性格内敛,只适合在深宅府内操持家务,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难免再皇后面前有些行为不讨欢心,还望皇后海涵,而且既然皇后对内子不满意,大可日后不必宣她入宫侍奉便是,只是微臣实在无另娶之意,之请皇后体谅微臣对夫人的一片赤诚!望皇后成全!”说罢,慕容百里单膝跪地,多年的军营生活让他对于这种下跪是与生俱来无法抗拒的。
听了慕容百里的话,慕容霓裳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是有过让自己的兄长有另娶的心思的,可是却是从来没有表态过,别说对着瞿青蘅,就算是对轻雪和小奴,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如今慕容百里怎么会入宫前来质问自己,而且发出绝不另娶的警告呢?!
慕容霓裳自然是不能够输阵,“啪”的一下玉掌拍在了卧榻的扶手上,厉声的责问道:“本宫就算是在急功近利,也不会有这份拆人姻缘的心思,如此滔天大罪,本宫可是受不起!不论如何,今日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何时本宫,哪怕有一点点的意思让你另娶她人!?今日不说明白,不准出宫!”
慕容百里了解自己的妹妹的真性情的,慕容霓裳还是慕容冬妹的时候相当的坦率,所以一见她怒目圆睁,就知道她是真的没有说过,而且甚至一点此意都尚未表露过,见慕容百里脸上带着一丝的犹豫,慕容霓裳压制住内心的愤慨,稍微和声了一点说道:“兄长,你是知道冬妹的为人的,最看重的莫过于这男女间的真情意切,跟何况青蘅同你是共患难的夫妻,可谓是起于微末,受尽了宠辱的变换,半生过得跌宕起伏,而且青蘅向来是侍翁姑恭谨,就连父亲也常说,要你此生最不可辜负的就是嫂嫂,我就算是再没有良心,也是不会做这等事情的!”
慕容百里也知道自己的确是莽撞了些,不应该如此的进宫来质问霓裳,毕竟他是了解冬妹的,最为重感情之人,怎么可能逼着青蘅为自己纳妾,但是他又想不明白,如果不是慕容霓裳有意这般的透露心意,恐怕家族中也不会有人起了这等心思传话给青蘅,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让青蘅为自己纳妾。
“微臣莽撞了……可是不知道皇后可否属意过他人,提起过这件事情?”慕容百里艰涩的问道。
“大少爷,你可是冤枉皇后娘娘了!”轻雪是陪嫁的丫鬟,自然是插得上话的,随即说道:“娘娘不是那等做事不过心思的人,如今宫中势力丛生,外部压力巨大,娘娘怎么可能与他人说起自己的事情,况且是有关大少爷你的事情,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容霓裳并没有真的与慕容百里时候生气,都是同胞的兄妹,只觉得这事情倒不是个好兆头,似乎是慕容家再次的得势,让太多人看到了希望,宫中有宠冠六宫的皇后,前朝是谏议大夫的高位,而且还有一个慕容氏血脉的皇子,所以太多的人就起了贪心,试图将自己家族的女子送进慕容家,沾一沾皇亲国戚的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毕竟现在慕容家再起,根基不深,而且端木玦虽然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