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帮御医都是混饭吃的,连个伤寒都看不好!都应该砍头!”扎度听了门人的汇报气的踢翻了桌子,幕僚自然是明白扎度气愤的不仅仅是因为御医的无能,更重要的原因是慕容皇后的避而不见,以扎度的个性,能够两次登门赔罪已经是难得的了。
“将军,中原人讲究三顾茅庐方显真意,要不将军再次登门赔罪,小的倒是觉得那慕容皇后肯定会不计前嫌,前去劝说摄政王!”幕僚虽不肯定第三次拜访慕容皇后一定会原谅,可是毕竟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扎度刚刚得到臧布泰颓废的消息,自当是心情焦急,眼看着朝中势力刚刚稳定下来,如果此时臧布泰放手,岂不是给了李成浩喘息缓和的机会,那样的话,当年的旧势力岂不就是死灰复燃了,趁着臧布泰此时放松,就会再次祸乱朝纲,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的结果,扎度心中担忧,他必须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将臧布泰恢复如初,回复道那个威震西夏的臧布泰,来主持大局!
扎度想到这里,忽然起身,第三次褪去衣衫、战袍,背上荆条,步行前往慕容霓裳的行宫住处,前两次,扎度虽然是负荆请罪,可那都只是名义上的,乘马行至行宫,在门前作秀一般的脱去衣衫,然后背上一根荆条,拜在门前,这次确实是的的确确的负荆请罪,因为走路的颠簸,背上已经被荆条划破,血肉模糊,寒冷的天气里即使穿着狐裘也是冻得瑟瑟发抖,可是扎度赤着上身,已经是肌肤被冻得发红,站在行宫门前,很快被众人围了起来,指指点点的说道:“这不是扎度将军么?”
扎度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扎度求见龙止国慕容皇后!”三声过后,门开了,出来的依旧是轻雪,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轻雪说道:“皇后说,天气寒冷,亲扎度将军穿好衣衫进去说话吧,我朝靖王爷与娘娘一同恭候将军!”
扎度穿了衣衫,戴好帽子进了行宫,推开门是一室的温暖,还泛着茶香,扎度和西夏的贵族有些不同,他不大喜欢中原的茶叶,在他眼里远没有酒好喝,只是不明白那些西夏的达官显贵,就是喜欢用各种宝贝、还有牛羊来换取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扎度将军,请坐!”慕容霓裳正在煮茶,端木琰坐在她下首的位置上,见了他之后,慕容霓裳便满面笑容的示意他落座,中原人奉右为上宾,所以端木琰坐在左侧,右侧留给了扎度。
扎度没有心情与他们慢慢的道来,于是即刻单膝跪在慕容霓裳的面前,说道:“慕容皇后,在下之前多有得罪,不求皇后能够原谅、宽恕,但求皇后看在与沈夫人的交情上,去劝说一番摄政王,西夏不能没有王爷,末将请求皇后!”
慕容霓裳的确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拿一把,顺手惩治一番这个狂妄的扎度将军,可是她此行的目的是促成西夏与龙止国的结盟,所以不能倾入了太多的个人感情和个人恩怨,自己此番借着臧布泰的事情算得上是好好地惩治了一番扎度,见好见好就该收手了,自己离会中原的时间所剩无几,她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臧布泰的情绪调整起来,西夏的确是不能回到李成浩的手中。
“将军说的是哪里的话,前几日本宫身体欠佳,实在是西夏的天气太冷了,如今炭炉多了一盏,不仅能够保暖了,而且还可以煮茶了,所以病也就好了!”慕容霓裳有意无意的用话敲打扎度,别以为她心中没有数,自己下榻行宫之时,连炭炉里的碳有时都没办法供应,现在倒是伺候的极为精心,不过是背后有人操控罢了。
扎度脸上被臊的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敢去看慕容皇后的脸,最后慕容霓裳说道:“将军,您还是起来吧,不然跪着是没办法带着本宫和靖王爷前往大将军府上的!”
话有转机,扎度即可心情激动,抱拳叩头道:“谢慕容皇后不计前嫌!”
……
“天气这么冷,我为你缝了一件新的斗篷,你披上看看!”
“少喝一点酒,我知道军中的人都是海量,可是实在是伤身体,胃里还难不难受了?我去煮一些醒酒汤过来,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