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之中,这件客栈并不平静,双方各有人挂了彩,显然是不可能和解的了,肖统领与几名护卫将慕容皇后围住,护送她向楼上的客房走去,那几个马匪自然是不肯依的,其中一个飞跃而起,踏着桌子仗剑朝着慕容霓裳冲过来,肖统领出剑抵挡,两个人厮打了起来,端木琰会些身手,可是并不是武艺高强之人,见慕容霓裳处境危险,他即刻吹响了随身携带的哨子,瞬间从门外、破门而入,破窗而入几百彪形大汉,身上还穿着铠甲,屋里的人瞬间便安静了,甚至气势汹汹的马匪,仗义出手的马帮也都停了手,显然他们是被包围了,而且还是官兵。
“不要声张!”慕容霓裳与端木琰耳语道,随即在轻雪的护送下上楼回了客房。
端木琰为了不暴露慕容霓裳的身份,看着几百乔装的御林军,使了个眼色,然后随即抱拳大笑说道:“官爷,不知道怎么这样兴师动众的?可是到这小小的客店里躲避风雪来了?”
虽然事先没有打过招呼,但是都是机灵的人,端木琰这么一说,那为首的人便开口答道:“听见客栈内有人打架斗殴,不知道是谁没有王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
端木琰连忙笑着说道:“官爷这就是误会了,这不是大家萍水相逢在这客栈里,所以就热闹了几分,这几位兄弟喝醉了几分,所以便舞剑助兴,不是聚众斗殴,亲官爷明鉴!”
“既然如此,你们都小心一点,不要借着酒气,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可别怪本官不讲情面,抓你们去吃牢饭!”
端木玦为了演得逼真一些,所以拉了那领头的,稍稍的避开一点别人,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金子来,给了那领头的,靖王爷给的自然是不敢要,端木琰挤了下眼睛意思他收下,那为首的只能勉强的收下,“拿着与弟兄们喝顿酒,这风雪的天气里,去去身上的寒气!”其实这一路上,随时隐藏在暗处护卫的御林军相当的艰苦,如同此时,他们在客店内歇脚,而这几百几十的御林军只能找到近处的官驿和随处自行休息,还要听令他的哨音随时出来保护。总算是打发走了,屋子里原本剑拔弩张的态势也被冲淡了,端木琰回身上楼,去看慕容皇后安置的如何。
“老大,要不要查一查这几个人的来历?”马帮的二把头小声地问道,只见那马帮的总把头伸手一拦,说道:“不用了!对方来历不明,水的深浅不知,先不要轻举妄动,况且他们应该只是打尖儿,萍水相逢不必深交!”
方才混乱之中,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端木琰吹哨子,唯独那马帮的总把头静坐一隅,所以他看懂了那些官兵都是白衣男子召来的,可是为何又演了这一出戏?他的确是没明白,不过出门在外都是要隐藏身份,所以也不宜多问,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都是擦肩而过之人,不过方才那位夫人的绝色容颜,倒是让这位马帮的首领过目难忘,他还未成家室,心想着如果能够娶得这样一个容貌绝佳,气质超然的女子,可谓是此生无憾事了!
轻雪是没见过这般的场面的,心中被吓得突突的,尤其是刚才那个人脸上的刀疤,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就连慕容霓裳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的,更何况是轻雪了,慕容皇后怀中的小婴儿应该是被惊到了,一直在哭闹,这会子慕容霓裳抹了一下孩子的襁褓,发现他是尿了,连忙吩咐轻雪准备换洗的东西来。
“靖儿不要再哭了,明天就能见到你父亲了!”慕容霓裳轻轻地哄着怀里的宝宝,一看这孩子她便有些伤心,毕竟生母已经不在了,她漫长的需要照顾的岁月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沈若怡也是足够心狠的,为了臧布泰能够了无牵挂的登基为帝,她难道就没想过,自古男子多薄幸,就算她活着也未必能够恩宠一生,如果死了,臧布泰爱上了他人,那孩子又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慕容霓裳叹了口气,此时有人敲门,轻雪将干净的襁褓交给了慕容皇后,然后说道:“应该是九爷,奴婢去开门!”
慕容霓裳手上动作极其轻柔的为靖儿换衣裳和襁褓,孩子舒服了自然就不哭了,“刚才受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