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荣华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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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霓裳一早上请了端木玦的意思后便换了常服微服出宫,她要应约去见一面薛文婕,还是那架低调的马车,魏意依旧策马,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靖亲王府的府邸门前,看着马车的样子并非朝廷官员,也并非皇亲国戚,便拦了下来,“此乃靖亲王府府邸,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魏意跳下马车,从袖口中拿出一块令牌,说道:“皇后驾到,还不快让你家王爷出来迎接!”门子见了魏意手里的令牌,态度连忙大变,跑回去请端木琰。
慕容霓裳紫色面纱遮面,踩着马镫下车,见端木琰向自己请安,便说道:“起来吧,本宫此次微服出宫,不宜声张,先进去吧!”
端木琰知道慕容霓裳是来探望薛文婕的,于是直接引着慕容霓裳向西厢房走去,还没进门,就闻见浓郁的药味,挑开珠帘,汤药的味道刺鼻,或许是夏日里不开窗,只觉得室内燥热难耐,端木琰解释道:“前几日也是开着窗的,可能是晚上受了风,文婕身上起了小疹子,这几日方才好了,刘太医说是受了风所致,所以就不敢开窗,只开门了。”
试问爱情能够将一个女子折磨到何种地步,原本青春年华的时候,居然却如同行将就木的人一般,令人惋惜,也觉得可惜,慕容霓裳进了内室,可是端木琰却停在了门外,隔着那一层珠帘,只能隐约的看见里面的人形,孱弱的躺在病榻上,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了,端木琰咬着牙想到,如果慕容霓裳没有办法让端木玦允许自己休妻,他也要为了薛文婕拼死力争一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薛文婕就这般的香消玉殒。
薛文婕给慕容霓裳的印象是个洁净整齐地女子,总是挽着利落的螺子髻,衣着朴素而且大气,她的笑容带着世家女子的特点,温婉大度,却又带着一层不可接近亵渎的尊贵,所以不免有些冷冰冰的感觉,可如今再看病榻上的人,再难找到一点整洁的样子,一个病人无非就是蓬头垢面,憔悴不堪。
“近来可还觉得好些?”慕容霓裳尽量让自己的脸上带着一些笑意,不要让自己心中的惋惜之情都写在脸上。
薛文婕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气若游丝的说道:“就这样吧,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真的是体会到了,这一倒下怕是就起不来了!”都说病人的心里头是明白的,身体的好坏她自己感觉得到,所以不免得这话里头有几分绝望的意味。
慕容霓裳似乎都不敢去看薛文婕一双眼睛,生怕自己见了她这般的憔悴虚弱,一不小心就会哭出来,所以忍着哽咽劝慰道:“别说丧气的话,你如今不过是双十年华,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人吃五谷杂粮,哪里会不生病的,病了就让大夫来瞧,慢慢的就好了!”
身边的丫鬟蕊儿是薛文婕的贴身婢女,所以她说话也并不避讳,直言道:“我这嫁进王府的这两年里,没有一天是高兴地,心里头总觉得堵着、塞着,王爷在的时候觉得是失望,王爷不在的时候是寂寞,总觉得其他府里的女人也都是这般的,可是终究是心里头意难平,想着想着就病倒了,再起来忍受那般的日子,守着活寡,还不如就死了,一了百了的干干净净,倒也算是落得一个好的名声罢了!”
慕容霓裳觉得薛文婕这话说的丧气,连忙伸手捂了她的嘴,说道:“什么死不死的,你还不到想这些事情的年纪,见你一定是在**躺得久了,想的也就坏了”,又见抱着薛氏的蕊儿就知道无声的啜泣,慕容霓裳瞪了她一眼说道:“主子心情不好,不知道宽慰,反而跟着哭,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丫鬟的!”
“你放心吧,总会想出办法的,只要你能快快的好起来,若是垮了身体,就算是圣旨下来了,你还有福享受?怎么就不为自己日后多考虑考虑!”薛文婕也不知道慕容霓裳是不是在哄她,可是她全部的希望也就是在皇后身上了,她若是有办法,自己也就不枉活一场。
慕容霓裳一转身见珠帘外端木琰的身影模糊,也知道他不进来是因为自己实在愧对薛文婕,没办法劝说端木琰接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