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在是不能回去,皇上恩赐出宫养病,怎么可能说回去就回去,就算是当初身在护国寺,也是要上疏给皇上,得到回复才可以回宫!”听了小奴的话,轻雪显得有些急躁,“那能怎么办?皇上万一不答应,那娘娘岂不是永远见不到皇子了?”
“他是有意的!”慕容霓裳手指紧紧地抓着被角,“他就是想用知辰来折磨我!”
“娘娘,其实皇上对您也是一片真心的!”小奴平心的劝慰i,身为帝王对待妃嫔能有如此的厚爱已经是难得的了,比起宫里的其他人,皇后已经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小奴,我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你可曾想过,我要的不过是一颗梨子,皇上却给了我一车的苹果,给的是不想要的,再多又怎样,陛下看起来恩赐我出宫养病,可是明知道知辰不过是襁褓婴儿,母子难分,为何还要留下皇子,岂不是有心想让我难受,上疏请求回宫,如果这是陛下的宠爱,那我宁愿不要!”
……
慕容霓裳远在阳明行宫,身心都不好过,端木玦亦然,自己与慕容霓裳的这盘博弈他是赢得信心十足,他就不相信一个母亲能够离得开自己的孩子,所以他静静地等候着三两日之后便从阳明来的书信,祈求自己放她回宫,可是已经过去了五日,阳明方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端木玦不着急,毕竟慕容百里眼看就要从河南回朝述职,就算是与知辰的别离不能够瓦解慕容霓裳的心,想必为了慕容家,慕容霓裳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自己迟迟不去封赏慕容百里,慕容霓裳就会坐不住了。
“皇上,阳明来的信函!”管密将书信呈给了端木玦,信函封面上的字并不是慕容霓裳的亲笔。端木玦一愣,拆开来竟然是刘仓的信,太医来函想必是汇报皇后的病情,端木玦不禁脸色凝重的认真看着。
“启呈吾皇万岁,臣侍奉皇后阳明养病,已有十日之久,娘娘的病情源于心结,到达阳明之后,因为思念五皇子,病情日益加重,汤药、针灸、药膳,几经调理未有任何成效,如今皇后颇有沉疴难挽之势,臣谨奏明陛下!”
看罢,端木玦将手中的书信紧窝成了一团,拿在手里思量片刻,问道:“阳明方面的探子可有来报?”
管密连忙答道:“回陛下的话,阳明方面的探子说,皇后处一切安好!”管密是不会向端木玦说实话的,他的目的在于让端木玦忘了慕容皇后,出了事情,就将责任推给远在阳明的探子,与他无关,所以就算是皇后有任何的事情,管密也是断然不会如实的奏明。
探子没有任何的消息,但是太医却说皇后病入膏肓,甚至到了沉疴难挽的态势,到底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慕容霓裳有意设计让自己向他低头,唱出的一出苦肉计,端木玦有些迟疑了,如果此时再派心腹之人前去阳明,来回路上要耽搁四日,若是霓裳真的病了,岂不是耽误了时日,若是自己亲自去,会不会中了慕容霓裳的奸计,她一贯是足智多谋,这次或许也是局中的一次博弈而已。
管密知道端木玦此时心中正在犹豫不决,他自然是不希望端木玦去阳明行宫的,最好慕容皇后能在这次离宫的过程中被彻底的遗忘,失去宠爱,于是管密进言道:“陛下,荣贵人在月上阁等您喝茶,一早就……”
“滚!”端木玦龙颜大怒,下的管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朕备马,去阳明行宫!”端木玦不知道气的是慕容霓裳还是气得自己,他为何总是在两相较量里败下阵来,为何征服的人是他,而真正掌控的人却是慕容霓裳。
端木玦快马加鞭的向阳明赶去,尽管**是千里马,可是就算是不吃、不睡也要一日半的路程要赶,更何况随行的五百精骑还要拖慢端木玦的行程,最终到达阳明花了整整两天两夜,端木玦趁着月色下马时,门口迎接的轻雪眼角还带着眼泪,一见轻雪是如此的形貌,端木玦的心都凉了大半截,问道:“皇后呢?!”
“东殿!”轻雪再也忍不住抽噎的哭了起来。
端木玦退去了身上的斗篷丢在一旁,阳明行宫他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