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玦中间打圆场,汪太后在众人面前自然是不会不给面子,所以没有再针锋相对,酒杯刚落下,只见坐下下,今日是四皇子知玉的百日,臣妾再次恳请陛下代珩婕妤抚养知玉,请陛下成全!”
温如寄一上前来,端木玦便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拦着自然是不可能了,氛围瞬间的僵持起来,端木玦脸上是左右为难的神色,汪太后着怒目而视着温如寄,慕容霓裳则是静观其变,当日汪太后鞭笞轻雪之时曾说过,若想让温如寄抚养知玉,非得她自己请求,如今温如寄当着众人的面儿跪在大殿上,慕容霓裳倒是想看看她汪太后怎么下台。
大殿之上跪着的人和坐着的人僵持着,底下的人都在看热闹,等着一场以汪太后和慕容皇后的实力角逐,而端木诀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哀家,突然心口疼,皇儿你扶着哀家回福寿宫!”汪太后要离场,可是那又怎样,贤妃已经在众人面前请求端木玦,总归是要有一个说法的,迟也好、早也罢,都要给一个回复,岂是她今日能躲,来日就能躲过去的。
“还是臣妾送母后吧!”慕容霓裳抢先起身,双手扶过汪太后僵硬的胳膊,两个人目光相对间时电光火石,惊得端木玦向后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那就皇后和皇上一同送吧!”
……
到了福寿宫,霍嬷嬷将汪太后扶上了床,慕容霓裳殷勤的坐在了床边,为汪太后掖了掖被角,柔声的说道:“母后,人年纪大了,可要精心的伺候保养着,操太多的心,对身体损伤可不浅啊!”
“哀家的身体自然是有人关心,有人咒骂,可不管怎样,哀家都是个明眼人!”
“母后,用不用儿子传太医过来?”端木玦躬身问道。
“不用了!”汪太后瞪了一眼慕容霓裳说道:“哀家的身子自己知道,都是老毛病了,这么晚了,皇上就别折腾了,早些休息才是好的,不能过度的劳累,也不能沉溺于女色,伤了身体!”这话是说给慕容霓裳听得,可端木玦还是点头答道:“儿子谨记母后的教诲!”
慕容霓裳听着汪太后拐着弯儿的骂自己狐媚祸主,可是却依旧是不以为意,伸手端过了霍嬷嬷要奉给汪太后的一杯热茶,亲自奉了上去,还殷切的叮嘱了一句,“母后,可要小心烫着!”
汪太后端了,并没有喝,而是说了一句,“算了,这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味道,哀家就不喝了!”
端木玦见太后对慕容霓裳这般的冷遇,而慕容却又是殷切的侍奉,心中竟有些替慕容霓裳委屈了,他深知自己的母后有多难伺候,所以便拉扯了一下慕容霓裳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跪安道:“儿子告退!”
两人从福寿宫出来,经过御花园才能到毓庆宫、承乾宫,难得在这样一个春风和煦的夜里有时间游览景致,遂端木玦却了肩舆,与慕容霓裳走在御花园里。
端木玦以为慕容霓裳会先与自己谈论有关汪太后冷眼对她的事情,口中百般的责难,可慕容霓裳却是一言未提起,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陛下看着昙花开的,如此的娇艳动人,都说夜昙初放,冷香怡人,有人曾说,应该用‘暗香怡人’更妙,可是臣妾倒是觉得这冷香用得好,昙花如此的夺目冷艳,如何才能暗处生香,必然是明处……”
还不等慕容霓裳说完话,端木玦轻轻地握住了慕容霓裳的双手,四目相对间,慕容霓裳极力的让自己的双眸看起来单纯可爱,她尽力的眨着一双如水的双眸,仿佛无辜的小鹿一般。
“母后如此对你,也是难为你了!”
慕容霓裳轻笑出声,反握了端木玦的手说道:“陛下说的是,什么话,温贤妃要抚养知玉,臣妾也是赞成的,要将孩子从福寿宫里领出来,太后不高兴也是应该的,只是臣妾并非一定要让太后不开心,实在是统领六宫需按照宫规办事,不然臣妾皇后的威仪何来!如何能够服众!”
慕容霓裳有一个优点是端木玦又爱又恨的,那就是后宫相争中,她的手段向来摆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