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寄手里拿着慕容霓裳的懿旨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一旁的侍女召玉便劝慰道:“娘娘还怕些什么?事情现在已经发展的是前有狼后有虎,倒不如摊了牌好过些,慕容皇后的意图娘娘不是都心中清楚,就是想让娘娘代为抚养了四皇子,若是娘娘执意不从,想必那慕容皇后也不敢强买强卖,娘娘只管去了那承乾宫便是!”
召玉说的没错,如今的情形已经都逼到了独木桥上,也没有旁路可以撤,她能做的要么是回头,要么是前行,反正终究与一方摊牌,现在的后宫里,四妃就剩下了两个,一个还是她慕容霓裳的亲信之人,就算是摊牌,温如寄也要以退为进,不能让自己再走了其他人的旧路,和心还小,她可不能出事。
温如寄手里头死命的绞着帕子,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其身前去承乾宫,虽说她自己与慕容霓裳有过节,可是没有什么罪过,她也不敢拿自己撒气。
……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温如寄跪在地上不敢少一丝的礼数,慕容霓裳倒是没连忙让他起来,而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起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里,方才缓缓的说道:“平身,温贤妃身子抱恙,本宫哪里敢让你跪的长久!”
温如寄心中一直是鼓点急促,孤身立在地中央,讪讪的说道:“臣妾近来哄着和心睡觉,夜里着了凉了,所以一直身子不爽,太医说可能是风寒,臣妾念着皇后刚生五皇子不久,身体还虚弱,若是染了病,岂不是遭罪,所以便未来请安,请娘娘宽恕!”
整日里头说这些假话,就不累得慌?慕容霓裳轻蔑的哼笑了一下,说道:“赐座吧!本宫仰头看着你说话也累的慌!和心近来可好啊?”
温如寄做了凳子的三分之一,答道:“回娘娘的话,对亏了娘娘惦记,还好!”宫里头在长辈或者主子面前落座是一件苦差事,意味着你的屁股只能坐凳子的三分之一,以示尊重之意,而且还要坐得稳当,端庄,可温如寄在宫里、府里呆了这么多年了,做个凳子对她来说还不是难事。
慕容霓裳觉得自己一贯是忽略温如寄的,毕竟一个不受宠幸的妃子还只是生了一个女儿,前朝没有什么势力,后头也没有什么同党,不足为惧,况且温如寄派在四妃之末,也是个被人忽略的位份。
或许就是这份忽略,让她过于自在了,都忘了自己这个皇后可以随时让她在后宫的日子不好过,今日不如就先来一个下马威,于是慕容霓裳说道:“贤妃,和心也有八九岁了吧?”
温如寄心中一直盘算着慕容皇后会如何施压,威逼利诱让自己抚养四皇子,怎么自打自己进来却是句句话都离不开和心了?于是意识到事态不好的温如寄连忙答道:“和心过了生日才九岁!”
“九岁!”慕容霓裳在心中稍稍的念叨了一下,其实和心这个年纪是不应该与母妃多见面的,应该在宫里头请一个教导的默默近身的教导她,礼仪、规矩、妇言、妇容、妇工、妇德,可是宫里头公主甚少,只有和心一个,端木玦也很宠爱和心,就一直让温如寄带着,而且住在景珍宫里,于情于理都是不符合规矩的,况且和心终究是要以公主的身份出嫁的,没有规矩**,哪个婆家会满意,传出去,也该让皇家的脸面蒙羞,本人耻笑皇宫还不如一个世家教育女儿来的有规矩。
于是慕容霓裳便说道:“和心如今已经九岁了,本宫知道,和心尚未请了先生教习礼仪还有琴棋书画,以她这个年纪,不用说先帝时候的那些公主,就连一般的世家女子都该教授技艺了,可是和心现在还和贤妃你住在一处吧?”
“臣妾定当努力教导和心!”慕容皇后这是要将和心送到别的宫里去,与自己隔开,向来带在身边的女儿,温如寄哪里舍得。
慕容霓裳抿了一下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劝慰道:“本宫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不会不明白你的难处,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愿意与自己的子女分开,可是贤妃,你要为和心的将来着想,和心是陛下的公主,将来不是要嫁到番邦或者是属国做王后,就是要和亲外邦,最不济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