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春笙因为御前失仪要被拖走,慕容霓裳赶快拦下问道:“春笙,本宫问你,你主子为什么会成为这幅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玉浓不是因为蓄谋,才要火烧文苑室,而是因为疯癫所致。
春笙依旧抽抽噎噎的回答道:“我家主子,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个月以来状态愈发的不好,失眠还多梦,梦里头还说胡话,因为太想念四皇子了,所以总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奴婢也么办法,只能选来太医,太医说小主这是心有抑郁,伤了心智,只能慢慢的恢复,今儿个奴婢一时没看住,小主就跑了出来,没想到会到了文苑室防火的呀!请皇后娘娘赎罪,念在我家小主心智不清的份儿上,饶了小主一命吧!”
看着春笙的头在地上磕得直响,慕容霓裳示意小奴将她搀扶起来,她知道现在正是在外人面前,自己不能直接求情,要左右端木玦的决定也要在没人的私下里,所以慕容霓裳以安抚知辰为理由,跟着端木玦回了毓庆宫。
屏退众人后,慕容霓裳怀里头抱着并没受太大惊吓的知辰慢慢的哄,一会儿就睡了,将孩子交给了奶娘,慕容霓裳也得和端木玦说一说珩贵人的事情了,想必这珩贵人疯癫可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疯了的,到底是谁有意害得她疯了,还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疯了,看着端木玦此时喝茶的表情,慕容霓裳觉得他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而且难以解决,所以他故作淡定的想将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皇上,不如让奶娘将知玉抱到毓庆宫来吧,珩贵人这幅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就算端木玦不明说,慕容霓裳也知道程玉浓为什么会产后心中抑郁导致疯癫,将刚生出来的孩子与母亲强行的分开,日夜不得已相见,恐怕换成谁都得疯,一切都是拜王太后所赐,所以端木玦觉得此事难办,才会逃避,可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反正现在两个人已经摊牌了,她还怕什么。
“知玉……在母后那里,应该很好!”端木玦回答的有些生硬,这件事情他也据理力争了很久,程玉浓的状态变得有些失常他并不是不知道,而且一直想将知玉从福寿宫要回来,送到程玉浓身边,也好让程玉浓恢复一些,可是太后的脾气向来如此,往复几日也没要回来,最后还是害的程玉浓疯癫失常。
“四皇子也不能一直都安置在太后那里,太后已经上了年纪,不便再带着一个孩子,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将这孩子送到贤妃或者是惠妃那里养几日,看看珩贵人的病还能不能恢复了!”
端木玦知道慕容霓裳已经知道了汪太后已经想将知玉据为己有,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对知玉锲而不舍,“母后决定要亲自抚养知玉!”端木玦撂了句明话。
“陛下,这不符合宫中的规矩,太后岂能抚养妃嫔的子女,就算是皇嗣的生母位份低下,也由位分高的妃嫔抚养,尚且没有太后亲自抚养这一道理,况且臣妾还在世,还是这后宫里所有皇嗣的母后,岂能让天下人耻笑了去!耻笑了臣妾也就罢了,若是知玉养在福寿宫,岂不成了汪氏的孩子,难不成陛下要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汪家?!”
“胡说八道!”端木玦将茶盏在桌案上重重一摔,他亦是满腹怒气,他也知道太后的做法不符合宫规,可是他能怎么办,派人到福寿宫去将孩子强行抱回来?不孝之名与将儿子过继到汪家是一样的羞耻。
慕容霓裳怎么可能看不出汪太后的司马昭之心,也是知道端木玦不是有意纵容,而是实属无能为力,所以连忙缓和了气氛,上前去,揉着端木玦的肩膀,宽慰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是身不由己,可是不能因为感情之事就忽视了宫规,不然以后还如何让臣妾统率六宫,天下之人哪里还有伦理纲常,所以皇上还是三思吧!”
端木玦心中的怒气散了不少,一手搭上了慕容霓裳的手问道:“太后一直盼着汪媛能够为汪家生下一个子嗣,未能实现就将赵芷嫣送进宫来,还是未能有个孩子,如今总算是得了程玉浓的儿子,她怎么可能放手,你叫朕如何与太后争辩,慕容,你是个心思聪颖之人,不会看不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