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的王妃木氏已经将左定全的心意向自己表述清楚,慕容霓裳也从木氏的动作神态中看出了他们夫妇二人的急切,可是对方急,自己却不能急,不然就会乱了阵脚,她是吃不准此时请求结盟的左定全到底是出了事情,还是未雨绸缪,看来自己要做好这个决定就必须先探一探端木玦的口风,也要摸一下虚实,确定左定全在端木玦心中信任的程度。
想要探听得到端木玦的对左定全的真正印象,这并不简单,自己一个后宫的皇后公然打探一个手握兵权的藩王,似乎犯了大忌讳,说不定会引火烧身,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能够结盟平西王这个盟友,自己在朝堂上的把握就多了一分,思考再三,慕容霓裳准备曲线打探,了解端木玦的真正心思。
慕容霓裳送走了王妃木氏之后就一直心中盘算着计策,手中捏着那靠枕上的一小节流苏揉搓着,男子通常在两种状态下防备是最低的,一种是欢好之后,身体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放松后,他们通常比较愉悦,防备自然低,另一种状态便是醉酒之后,酒精对于他们的麻痹,可以放松他们的警惕性,如果自己想要打探有关平西王的事情,又不能引起端木玦的过度猜忌,或许这两种办法最好。
色诱加上美酒,她就不相信以自己的美色套不来端木玦的几句心里话,慕容霓裳盘算好之后吩咐轻雪寻一套舞衣来,“娘娘,您要那东西做什么?!”轻雪不可置信的问道。
“吩咐你你就去做!”慕容霓裳脸上也是烧烧的,哪里会和轻雪解释自己准备色诱端木玦。
轻雪见皇后颜色不对也不敢再问,连忙出了宫想办法,可是宫中不准许留有舞姬、戏子等杂艺之人,而且每次宫中逢有宴会,都是请了宫外的班子来演,演完就走了,衣裳行头都是人家的,哪里会留在宫里,自己又到哪里去找来这样一套衣裳,若是则令司织坊现做一套怕是来不及了。
就在轻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个人——萃赏楼的巧萱,她擅长改制衣物,以前她还在凤临宫的时候,宫女们大都讨厌冬日里的袄裙腰的位置收的不够劲,显不出身段来,巧萱便一个一个得改,针线活好而且还麻利,若是能够拿了一件皇后的衣裙让巧萱按着舞衣改上一套,那不就行了。
轻雪从慕容霓裳的旧衣裙中挑出来一套,拿了一块包裹布包好,又将小奴屋子里的针线盒子带了上,急忙的去了萃赏楼,本想着和苏才人打个招呼的,没想到小怜说才人正在休息,昨晚上歇的晚了,一天里都提不起精神来,都睡了好一会儿了,轻雪便拉了巧萱到一边说道:“皇后需要一件舞衣,可宫里头哪里有那种衣裳,所以你看能不能用襦裙改一件,现做是来不及了!”
巧萱还是真的没有这么改过衣裳,稍显犹豫,轻雪连忙拉了巧萱央求道:“好妹妹,帮帮我吧,娘娘那里还等着复命呢!”
巧萱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吩咐了怜儿好生的在内殿里伺候着,她便和轻雪到了西院的下人房里改衣裳,轻雪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件宝蓝色的襦裙,当初皇后是很喜欢这件衣裳的,可是衣襟儿上不知怎么的蹭上了水彩,就再也弄不掉了,只好丢了这衣裳在一边,轻雪当初觉得这衣裳颜色实在是美得很,所以便私自留了下来,放在旧衣裳柜子里。
巧萱用剪刀先是修修剪剪了一番,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舞衣要比正常的衣裙稍微露一些,而且珠花要多,刺绣要精致,最好是用金银搓成的丝线,这样才能亮闪闪的。
轻雪是一点针线活都不懂,巧萱赏了苏才人之后,凤临宫里这一摊儿就给了小奴,现在见巧萱娴熟的绣花、穿玉石,便心中赞叹,眼看着一见简单的襦裙,没一会儿就大变样子。
“轻雪!轻雪?”杯子里没茶了,也不知道轻雪半天都去了哪里,让她找一件舞衣也是挺为难的,要不让司织坊做一件儿吧,等一日再打探也可以,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小奴听见叫声赶忙进了内室,斟满了慕容霓裳杯子里的茶,说道:“轻雪姐姐去了萃赏楼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