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一战已完,龙城这边显得轻松了不少,眼下正是隆冬季节,又快要过年了,自然两国都不会在兴起战事,不管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可都城还是龙城,具是一派进入年节的祥和。为了戍边,沈义澜的这个年要在可都过了,以往过年也有很多次在外,可今年不同,因为将军府里还有一个林若璇。两天前,林若璇便捎来家书一封,自然是少不了嘘寒问暖的关切之意,可沈义澜的心中却是愈发的难过,因为林若璇的家书让他想起了沈若怡。
沈义澜是不愿意相信沈若怡已经死了的,当林硕向自己禀告沈若怡自从潜伏进臧布泰的将军府之后便杳无音讯半月有余,沈义澜心中都坚信,凭借着沈若怡的武艺和经验是不会轻易就死了的,可若是沈若怡活着,她为何不放出一个讯息,沈义澜想着想着便将手里的纸用力的团作一团,深深地叹了口气。
……
沈若怡自从被臧布泰抓住之后已经被困密室半个多月了,密室里暗无天日,与世隔绝,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能盼着那一天臧布泰能够有所松懈,自己可以逃出去。
被囚禁了这么些日子,沈若怡似乎参透了密室进出的奥秘,机关在密室门口那个方形的盒子里,是一个麒麟的造型,只要向左扭动就可以打开大门,但是自己一直被臧布泰绑起来,连翻个身都要累的气喘吁吁地,更别提能够走到密室的门口了,沈若怡即使动弹的费力气,可是从没停止挣扎过。
渐渐地沈若怡也摸出了一些门路,比如说一开始,沈若怡是当着臧布泰的面儿也会挣扎的,所以臧布泰每次都不停的变换绳子的绑法,以免她挣脱,所以沈若怡发现身上的绳子越来越不好解,渐渐地,沈若怡学的聪明了,在臧布泰的面前,她变得乖巧听话了,用来降低敌人的警觉性。臧布泰以为沈若怡是被关的久了,听话了,所以最近身上的绳子也就勒的不那么紧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密室的门缓缓地打开来,臧布泰朝靴的声音有清楚地传进来,西夏男子的靴子和中原人的有些不同,靴子底比较厚,而且材质大都是猛兽的皮毛,踩在地上自然声音要响一些,不过这也有好处,至少沈若怡能够先听到声音,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思。
臧布泰的身上披着一件很厚的貂裘斗篷,看上去就是价值连城,因为那貂裘的黑色都油的发亮,即使在这暗黑的密室里,也能看得清他身上貂裘的皮毛如同篦子一般整齐的生长。
“对不起,今天我走的时候忘记给你生炉火了,冷了吧!”臧布泰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摘下来裹住了沈若怡,他的体温带着皮毛的温度一下子让沈若怡有些冻僵的身体苏醒过来,其实她总这样的被绑着,身体内的血液流动不通畅,很容易寒冷,而且日日见不到阳光,沈若怡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了许多,再加之她一开始绝食抗争,伤了身体,所以沈若怡看上去已经是形容憔悴,身体瘦弱了不少。
“我今天带了很多好吃的来!”臧布泰每天都会带进来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都是些好吃的东西,包括从中原买来的茶叶和蜂蜜,东西都摆了出来后,臧布泰将沈若怡身上的绳子解开,将她堵嘴的生绢拿了出来。
一瞬间血液通畅的感觉真是放松,沈若怡身体柔软下来,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松了一口气,忽而觉得身侧的那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沈若怡回望过去,臧布泰一双如同鹰隼般黑亮的眸子,果然正凝望着自己,身上也是那样的僵硬。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若怡瞪了他一眼端起了饭碗问道,其实沈若怡很想在臧布泰面前表现出极为顺从、乖巧的样子来,可是她骨子里就没有那种温柔的血液,所以一再提醒自己要以弱示人,可是还是忍不住瞪他。
出乎沈若怡的意料,臧布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力道大得让沈若怡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心想要勒死她,“你放开我!”沈若怡其实饿得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挣扎了,更何况是臧布泰,两个她捏在一起也是拗不过一个臧布泰的,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沈若怡软了身子,低低的说道:“要想做,也等吃饱了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