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来的满意不满意?”
主人。。。。
自己家。。。
正在倒茶的手一僵,扶风心里被灌了黄连水一般:“呵呵,老爷说的是。”
夜深人静,床栏锦被里两个人却各自伤神。
萧望之低低的叹了口气。景言的泪珠一滴一滴砸在他心尖,不断撕扯着他的体内,让他鲜血淋漓。
何景言应该是微笑的,爱和他斗嘴的,被人欺负就立刻报复回去的……却不该在这里柔弱不堪,更不该因委屈伤心而落泪不止!可结果为何却是这样?究竟是谁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罪魁祸首……
听见身边人又是一声愤怒的低叹,假装熟睡的扶风更是忍不住全身微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里,划出血痕。
呵,疼?
这点疼算什么?
清晨早早醒来,何景言披了件外衣站在窗前,外面那棵桃树还是当初萧望之为她亲手所植,一晃眼,都长的这么高了…
“嗳哟姑奶奶您不怕冻着!”双儿领着一行人来给她梳洗,见她就披着单衣在那里吹风,吓的直把她往屋里推:“冬至都过了,您还站窗口吹啊?”
何景言笑笑,任由她叨叨。
这双儿姑娘也是命苦的。本是个镖局当家的宝贝女儿,千般万般宝贝着,不想一朝仇家上门一把火烧了她所有的依靠,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死里逃生。一个女孩子上门报仇,被人家弄的半死不活,幸好遇上到处闲逛的霍准,这才被救回萧府来。
看着双儿忙前忙后的身影,她突然想起什么:“双儿,听说你功夫不错?”
双儿回头一笑:“小时候便跟着父亲习武,对付一般贼人还是没问题的。”
景言一声苦笑,又想起为她挡住利箭的小夜…
再一笑,居然开始追忆往事了,呵……
饭桌上,何景言被安置在萧望之旁边的主位上,而作为侧夫人的扶风则与霍准一样坐下下方。
景言本有些迟疑,好歹扶风也是萧府的女主人,这,怕是不好吧。。。但是萧望之直接拉她坐下,她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左边师兄右边弟弟,她也乐得自在。
景言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这都过了十几天了,无恙还没有半点消息,我……”
“别担心,”萧望之温柔的夹过菜给她:“最近匈奴那边事情连连,怕是没时间管无恙。”
“先是小绯凭着哥哥是都隆奇大将军的力量被扶上了阏氏的位置。然后月氏国与匈奴起了冲突,边境正不安稳。他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你们母子。”
她还是不安:“可是、可是。。。”
“莫慌。”他拍拍她的手:“吃完饭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行!!”
“不行!!”默不作声的霍准和扶风突然异口同声的喊道,一声比一声坚决。
何景言吓了一跳,向来稳重得体的扶风何时这么失态过?顺着扶风躲闪的视线,她恍然大悟,自己的手被师兄握在手里…
迅速的抽出手来,她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手里的温暖忽然空了,萧望之挑眉看向旁边的人,见她不自然的双手搁在腿上,他了然一笑,再次不着痕迹的将柔夷握住,牵到自己腿上,任她怎么挣也挣不脱。
看着陪你姐姐出去吧。记得路上小心。”
“知道了。”霍准埋头扒饭,声音含糊得听不清。
一顿饭在奇怪的气氛里匆匆结束。
马车慢悠悠的在街上行驶着,车内,何景言闭目养神,好像睡熟了。霍准则挑开帘子专注的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双儿看看何景言,再看看霍准,很自觉的退出去,在外面和马车夫搭话去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霍准用力甩下帘子,“啪啦”一声响:“怎么?想当萧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