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时,其乐融融的情景,可惜这一切都将不可能再重现。王婧雯用手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大口地吃着那块牛肉,就如同南造云子所说的那样,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婧雯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在外面,无论是南造云子还是施良,都是如何的担心她的安危和生死。唯一让她心里感到厌烦的就是小号无边的孤寂感觉,这种感觉让王婧雯感到自己好象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样。王婧雯不断大声的吼叫,用力的踹着小号的铁门,除了能听见小号里的回响,感受肢体末端传来的疼痛以外,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自己还活着。
灰尘再大,它也是世界的一粒尘埃,无风也可自动,何况是有风呢。在小号里已经不知道度过多长时间的王婧雯,已经渐渐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有时候感觉自己象个小孩子,特想躲在母亲的怀抱里,把手放在母亲的掌心去享受那片刻的温存。有时候,又感觉自己象个杀人狂魔一样,这种冲动让她不能控制自己,挥舞的拳头,象暴风雨一样朝铁门打去,尽管拳头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孤寂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袭上了王婧雯的心头,蜷曲的身体象是堆积了太多无法宣泄的力量。王婧雯不时的感觉到从自己的小腹升起一股**的戾气,这股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积累,慢慢的在游遍全身。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咆哮,多少次痛入骨髓的折磨让王婧雯疲惫不已,心神俱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吼了多少声,王婧雯在冰冷的小号里蜷缩着睡了过去。王婧雯多希望这一睡就不再醒来,这样就不用受着这杀人不见血的折磨了,但是她可以么……
“长官,我求求你,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承受不住的。”土肥原的办公室里,南造云子跪倒在土肥原的面前,苦苦地哀求着,虽然在别人面前,她是一个冷血的王牌特工,但是骨肉亲情,还是让她无法接受王婧雯被残酷折磨的现实。
“南造云子,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特工之一,我实在想不通,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妇人之仁。你应该清楚,现在马上就到了王婧雯心情防线最薄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谁更能坚持,如果这个时候放弃,那就意味着,我们可能再也没有办法从她口中得到铀矿的秘密。所以,我绝对不接受你的请求。”土肥原脸色铁青,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实在没想到,本来是计划好,要由南造云子引王婧雯出来的,可现在她主动送上门来,却使局势更加难以处理,南造云子居然变得优柔寡断,这更是他难以接受的。
“长官,我求求你了,她的脾气我知道,如果这样硬来,她会死犟到底的,您放过她吧,我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说出我们需要的秘密。”南造云子继续的哀求着。
一直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施良,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痛苦,他多么希望土肥原能够答应南造云子的请求,减轻王婧雯的痛苦,甚至他都有了一起恳求土肥原的念头,但是他又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种感觉其实比他自己亲自去受折磨还要痛苦,因为这是一种对心灵的煎熬。
土肥原刚想一口回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是前圆急切的声音:“长官,不好了!”土肥原马上喊道:“进来说。”
前圆冲进办公室向土肥原做着汇报:“长官,从半小时前开始,小号里就变得异常安静,再没有一点动静,我们尝试着敲打了门和墙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那女孩已经……”
“不,不可能,雯雯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不会死的。”南造云子激动的叫着,然后再次向土肥原进行着哀求,“长官,我求求你,她现在已经抗不住了,如果再不抢救,她可能真的会死,放她出来吧。”
这个时候施良觉得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