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度向来很会从小鸟的啾音里截取有用信息,他用手指轻轻抵在小鸟脑袋的两侧一下一下打着圈慢慢按揉,语气越发温柔和缓:“当真做完了吗?”
沈溪年的一天在小鸟脑袋里迅速过了一遍。
起床洗漱,看账本。
出门去见了柳承,把人安排去了书局做掌柜。
午膳是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味道一般。
下午回来变成沈啾啾,先是撒娇加贿赂聘请了御用海东青阿飒,然后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教学时间。
晚膳的时候有一同做生意的人相邀,沈溪年便去赴约了,席间有人是做大蛮皮子生意的,他还顺嘴打听了几句大蛮的近事。
晚上……他回来休息了会儿,就来洗澡了。
没啥啊,该做的都做了啊。
沈啾啾扭头想问裴度又在别扭闷骚什么,就听见旁边正在温柔小意给啾啾老爷做按摩的裴度轻飘飘问出一句:“那我呢?啾啾老爷的行程里,可有一点点关于我的位置?”
沈啾啾脑门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等、等下……等等。
他好像,或许,大概,也许,的确……
“啾啾老爷三日前没想起我,无碍。”
“啾啾老爷两日前不曾想起我,尚可。”
“啾啾老爷昨日不曾想起我,令我倍感失落。”
“而今日……”
……有好几天没有陪过恩公了。
沈啾啾一个麻溜的从裴度的手指头下流出来,湿哒哒的一团直接飞起来抱住了裴度的脸颊,鸟喙对着裴度的鬓角耳垂耳朵尖就是一顿小鸟亲亲。
裴度不为所动。
沈啾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下一瞬,大变活人。
裴度伸出手臂十分精准地将长发湿哒哒的沈溪年抱在怀里,徐步走出浴间的同时还不忘从旁边的衣架上拽了一块干帕子。
沈溪年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向往、跃跃欲试,尤其是在他现在有能力去独立解决问题的时候,这些外界的新鲜对他来说实在是非常大的诱惑。
他真的太忙了,像是一只飞向天空的小鸟,乐不思蜀。
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的确有些忽略枕边人了。
每天晚上回来抱着人闭眼就睡,早上又着急忙慌地穿衣服去忙——也或许正因为是夜晚时分总是肌肤相贴的亲昵,这才让沈溪年没能意识到,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和裴度说说话了。
裴度将人放在腿上,揽在怀里,用帕子仔仔细细擦头发。
这一次,他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说什么道理,只是垂着眼,静静看着沈溪年好一会儿,而后俯下身,吻上沈溪年的唇。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