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卢穆显然也知道这位新帝是个什么德行:“陛下什么时候能生下一位皇子啊。”
不止太后在等,不少朝臣都在观望。
毕竟吴王年迈,世子名声不显,如若不到万不得已,朝臣们不会选择拥护名不正言不顺的吴王。
文人老臣,最看重的便是正统。
但皇帝就是不生。
卢穆偷看了一眼裴度。
说实话,他更想知道裴度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立场,什么想法。
他卢穆身后还养着一大家子人呢,要是真……总得为家人着想。
裴度没接这句话,也没说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起身净手洗去手上酒气,用帕子缓缓擦干。
卢穆纳闷:“干啥去?不喝了?”
“不喝了。”裴度整理好衣袖,“天色不早,风雨欲来,我去接家里人回府。”
“等等,你之前写信拜托我的事儿,有点眉目了。”
卢穆想起一件事,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裴度。
“那个,叫沈溪年是吧?”
“不是什么大案子,反而查起来费了些功夫。”
“镇国侯府当时从大理寺狱接走了他的尸身,但一直没有出殡,府上也没小厮仆人往其他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去。”
“虽然这么说挺离谱的,但是……镇国侯应该是把自己的儿子埋在后院了?”
卢穆说着,自己都觉得离谱,不过当兵马司指挥这么多年,京城这种地界,不缺少权贵,更不缺少比鬼怪还可怕的人,离奇的事他见得多了。
“哈,也可能是在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