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声,还有孩子们学汉话的嚷嚷声,混在一起,在海岸边荡开。
朱高燧坐在城楼上,喝着自酿的玉米酒,酒劲辣得嗓子疼。
他想起大哥朱高煦在北美的信,说那边冷得能冻掉耳朵,却能种出好麦子。
再看看眼前这湿热的地方,金子银子遍地,却得防着毒虫子和红毛蛮。
“周武,”
他把酒葫芦扔过去,“写信回北平,让父皇再送些铁匠和种稻子的来。
告诉父皇,这汉王城,能成。”
周武接住葫芦,刚要走,又被朱高燧叫住。
“对了,”
他望着南边漆黑的夜空,眼神里带着股狠劲,“让火器局多送些铅弹来。
不管是白皮肤还是红毛蛮,谁敢动老子的城,就用炮轰碎他。”
火把的光落在他脸上,那道疤像活了似的,在皮肤上游走。
远处的银矿还亮着灯,熔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个巨大的眼睛,盯着这片刚被搅动的土地。
朱高燧知道,这只是开始。
但他不怕——手里有枪,城里有人,身后有大明,这南美,迟早得姓朱。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