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铅块塞在里面。
四肢百骸沉重无比，却又轻飘飘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棉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甜腻的化学药剂气味，像是腐烂的糖果混合着铁锈。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伴随着强烈的恶心。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艘航行于惊涛骇浪中的破船上，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摇晃、倾斜。意识像一团湿透的棉絮，沉重、粘滞，无法凝聚起任何清晰的念头。
思考？那太奢侈了。他只能被动地、漂浮着，承受着这光怪陆离、令人作呕的感官风暴。
好似身在一个漂浮于痛苦边缘、任人宰割的混沌囚笼之中。
青野教授满意地看着白木涣散迷离的瞳孔和安静下来的身体，示意研究员将一台连接着复杂线路、带有多个感应贴片的头盔状仪器推过来。
“连接脑波监测仪，全频段扫描。”青野教授命令道，自己则拿起一个平板，手指飞快操作着，“我要看看，在‘深度镇静-7’作用下，他潜意识的活跃度，以及……那被药物强行提升的‘活性因子’对神经突触的具体影响。特别是……那些深埋的‘遗产’。”
头盔被小心地戴在了白木的头上。
冰冷的贴片接触皮肤，带来细微的刺激。仪器屏幕亮起，无数道代表着不同脑区活动的波形线开始疯狂跳动、闪烁，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新。
青野教授紧盯着屏幕，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近乎狂热的精光。他快速滑动着平板，调出历史数据对比图。
“不可思议……”他低声惊叹，手指点着屏幕上几个剧烈波动的峰值区域，“即使在这种深度镇静状态下，前额叶和边缘系统的自发活动强度，依旧远超雅文邑峰值期的50%以上！神经突触的连接密度和信号传导速度……简直是非人的进化！初步估计得有70%以上了。”
他的目光移向另一组数据，那是通过特殊算法分析白木体内cph4代谢产物的图谱。一个被特意标红的、极其微小却异常稳定的能量信号峰值，牢牢吸引了他的注意。
“找到了！”青野教授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手术台上如同破碎人偶般安静、眼神空洞的白木，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充满掠夺意味的笑容。
“竟然……还在！二十年前那批超高纯度cph4的残余，还没有被完全代谢掉吗？！”
他放下平板，双手撑在手术台边缘，俯视着白木，声音如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