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楼平台时差点被巡逻的保安发现,躲在楼梯间大气不敢喘。
“到水箱旁边时,我累得快虚脱了,”李强的声音带着哭腔,“用扳手撬开检修口的锁花了十分钟,胳膊都酸了。把他塞进去的时候最费劲,他的肩膀卡在口上,我用脚蹬才把他踹进去,当时就听见‘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他
怕尸体浮上来被发现,还找来抹布堵住溢流管,把铁链扔进水箱缠住尸体的腿。
处理完尸体,李强把沾血的砖头扔进地下车库的排水渠,扳手和铁链也一并藏在那里。“行李箱里的衣服和手套都被我带回家烧了,灰烬倒在小区的垃圾桶里,”他供述的藏匿地点与之前的调查完全吻合,“戒指上的血迹我用
酒精擦了好几遍,以为能洗干净,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痕迹。”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警察三天就找到了他。
第二天一早,李强被押往安居小区指认现场。警车刚驶进小区,他就开始浑身发抖,脸色比纸还白。在3号楼2单元门口,他指着台阶上的血迹:“就是在这儿勒死他的,他的头磕在第三级台阶上。”技术人员立刻用鲁米诺试
剂检测,地面浮现出淡蓝色的荧光,证实了他的供述。
走到消防通道时,李强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被警员及时扶住。“我就是从这儿把他拖下去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每到拐弯处就得停下来歇口气,他的手在墙上踏出痕迹。”消防通道的墙面上,果然有淡淡的擦痕,纤
维检测显示为蓝色涤纶,与张国军工装的成分一致。
在水箱前,李强不敢直视那个不锈钢箱体,把头埋得很低。“就从这个口把他扔进去的,”他指着检修口,“我还把铁链扔进水里缠住他的腿,怕他浮上来。”技术人员打开检修口,水下的铁链果然缠着一具尸体,与李强的供述
完全吻合。
地下车库的排水渠里,技术人员打捞出了那把带血的扳手和半截铁链,扳手刃上的血迹与张国军的DNA一致,链环上的划痕与水箱里的铁链完全匹配。而在李强家的垃圾桶里,法医找到了未燃尽的衣物纤维,成分与现场发
现的蓝色涤纶完全相同。
指认现场结束时,夕阳正把小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强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回头望了眼3号楼的方向,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张辉站在水箱前,看着技术人员将所有物证装箱,笔记本上的
审讯记录已经写满了五页,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两个家庭的悲剧。
案件侦办至此终于画上句号。李强因故意杀人罪被批准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